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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能接受。”

十岁那年,他看着当时深受先帝宠爱的太子兄长身着蟒袍,趾高气昂地从自己面前经过,第一次萌生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于是他隐忍八年,终于踏着父亲兄长的尸骨,登上了梦寐以求的皇位。

三十四岁这年,他看到了一个柔弱可怜的孩子匍匐在自己脚下,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要留下她,怜惜她。

于是他以父之名,将这个孩子纳进了自己的掌中,给予无上的宠爱与尊荣。

如今,他不想再做她的父亲,想与她真正融为一体密不可分,成为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他想要,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会得到。

太子跪倒在地,目光静静地望着脚下光可鉴人的地面,感受到那具气势迫人的身影逐渐走远,头顶的压力也为之一懈。

可他丝毫轻松不起来,心脏不断地往下沉坠。

……

夜色已深,微弱的烛火在风中摇曳着,姜映晚才梳洗罢换上寝衣,叫风一吹忽然觉得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宫女看见连忙为她披上一件外袍,又唤人将门窗就闭紧。

姜映晚拢了拢外袍,那股阴冷的感觉仍无孔不入,让她心里莫名发慌。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忽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郡主,陛下来了!”

院子里的灯光立即亮了起来,像条长龙蔓延到门口。

姜映晚眼中有些疑惑,陛下来就来罢,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睡前过来了,有时他还会守在她床边,直到她睡熟了才离开,宫女脸色为什么会这般慌张。

下一刻她便知晓了缘由。

沉重的木门忽然从外破开了,天子踏步进来,目光锐利地向周围一扫,声音冰冷:“都出去”

宫女们脸色惨白,忙垂头出去了。

姜映晚忐忑地抓着胸口,感受到今晚这不同寻常的氛围,僵直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如往常一般扑进他的怀里。

天子轻手合上门,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浑身释放着一种让她心惊胆颤的危险气息。

她惨白着小脸,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父皇……”

天子双目紧紧锁住她,胸膛里一股烈火愈燃愈旺。

她身上单薄,在夜里微微发颤,若是以往他只有满心怜惜,想要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安抚。

可彻底突破了那条线后,他才真正以一个男人的视角看她——他的晚晚。

这个女孩儿生来与他契合,该被他揉碎吃下去,与他的骨血彻底融为一体,然后诞生出一个拥有他二人血脉的生命。

这才是比父女更亲密的关系。

“晚晚。”他怕自己此时的神情吓着她,勉强压抑住心底的欲|望,向她露出一个如往常般温柔的微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姜映晚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即便被他一手抚着后脑按进了怀里,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往常让她安心的胸膛今日却好似失去了作用。

天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徐徐道:“你不乖。”

“父皇……”姜映晚想从他怀里抬起头,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于是只能轻轻抓住他的一片衣襟,“您怎么了?”

天子眼眸幽深地望着前方,里面各种情绪交杂着,压抑、隐忍、暴戾,令人毛骨悚然。

他嘴上温柔:“朕想你了,来看看你。”

姜映晚倏地松了一口气,瞧陛下那阴沉的脸色,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陛下要来找她算账呢。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软软道:“我不是一直在这里,您想见就见吗?”

天子微微扯起唇角,是啊,他想见她就随时可见,哪怕她梳洗完毕,换上寝衣即将睡下。

晚晚对他从来不设防,从未将他当作一个危险的,可能怀着不轨心思的男人对待,在她心里,对自己的父亲何需设防。

可他倒真希望晚晚是她的亲生女儿,他也能克制住自己,不会对她生出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