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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郁气才消散去一些,温柔地抚着她的脑海问:“想朕了?”

从他胸腔里传来的震动让她脸颊越发滚烫,姜映晚从他怀中仰起头,眼眸湿润欲滴:“想父皇了。”

重生以来,她从未和他分离过这么久,虽然这段日子有太子殿下陪她,可是太子和陛下给她的感觉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可以肆意在陛下怀中撒娇,可面对太子殿下,她内心还是尊敬居多,不敢随意对待。

“是朕的错,朕不该不理你。”天子揽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打着,声音中多了几分无奈,也有些释然。

他何必在意嘉阳大长公主的话,只要他问心无愧,待晚晚的心意一如既往,何须在乎他人的目光。

晚晚年龄这般小,又生得懵懂可爱,他对她满满皆是怜惜爱护,哪有那些暧昧浑浊的心思。

这个孩子本来就该是属于他的。

天子的目光掠过怀中的娇人,转向了自己那个沉默伫立在原地的长子,神色淡淡:“朕这几日忙于公务,倒是辛苦你替朕照顾晚晚了。”

太子脸色微黯,随即露出一个和平常一般温和的笑:“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父皇客气了。”

天子颔首道:“朕已有闲暇,此处便无需你再来照顾,你先回去吧。”

他语气平淡,在太子面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亦是威严赫赫的父亲,理所应当地向太子发布着命令。他回来了,晚晚这里有他就够了,不再需要另外一个人。

太子本应如往常般领命退下,然而看着他将晚晚强势搂在怀中的画面,心中忽然生起一股不甘。

在父皇回来之前,晚晚的笑容、依赖全部都是属于自己的,分明是父皇主动退出疏离了晚晚,可他就这么回来了,霸道地又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都抢了回去。

于是太子道:“父皇,儿臣方才还答应多陪晚晚一段时间,近日也无甚公务,儿臣不可失言。”

天子神情微沉,这几乎是太子第一次违抗他的命令,虽不过是件微末小事,可他心里却因此被挑起了怒火。

未等他将这股怒火给宣泄出去,一只轻柔的小手按住了他。

姜映晚如何感受不到这对父子间的怪异氛围,一向冷静的陛下好似满心焦躁得不到宣泄,而温润平和的太子也头一次露出了自己的锋芒。

她虽不知为何他们会出现这种变化,可下意识不想让他们父子二人间的矛盾激化,软着声音道:“父皇,我摘了葡萄您要不要尝一尝?”

然后看向太子:“太子哥哥也一块儿吧。”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又彼此错开,先前那种一触即发的激烈氛围好似瞬间又消失了。

进门后,天子便仗着身份先一步拉着姜映晚坐下,太子一看也不甘示弱地坐到了姜映晚的另一边。

姜映晚被两个面容相似的高大身影紧紧包围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以前都是陛下坐最中间,她和太子一人一个分别坐在陛下两侧,可是现在中间的变成了她,压力忽然好大好大。

她硬着头皮要站起来:“我去给父皇和哥哥倒茶。”

天子按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坐下。”

姜映晚被他控制住半分也不能动,只得低着头逃避那带着强势威压的视线。

这时,太子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嗓音温润:“晚晚,喝点水吧。”

说罢才又看向天子,给他也倒了一杯:“父皇,请。”

天子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浅呡了一口,微微颔首:“太子孝心可嘉。”

姜映晚却听出他将“孝心”两字念得似乎格外重一些,似乎有些别的意味。

太子笑道:“父皇身为长辈,儿臣孝敬您是应该的。”

他也做出了回礼,将“长辈”两字念得略重。

姜映晚听出来了,这对父子是暗暗在那儿较劲儿呢,可是有什么好较劲的?

陛下是父亲,她和太子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儿子,三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