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压着,难免行事会有些局促束缚。
现在他放权给了太子,太子该感激零涕,迫不及待地一展拳脚才是。
而他与晚晚相处时,并不太想听见他人的名字,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儿子,晚晚的亲哥哥。
“朕让太子先回去了,等你养好身子,父皇再带你回宫。”
他的晚晚本来身子就弱,该再多调养一段时日
“哦。”姜映晚低下头,唇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不会这么快回皇宫,真是太好了。
天子捕捉到她唇边的窃喜,问:“晚晚便这般不想回去?”
姜映晚没想到自己偷笑被抓了包,抱住他的手轻声哼哼:“不想,在这里只有晚晚和父皇两个人不好么?”
回到宫里,她总是不可避免要见王昭仪,还有那些弟弟妹妹,时刻都要保持谨慎,生怕行差踏错。
可陛下不会拘着她,不会要求她必须规规矩矩地行事,虽然偶尔陛下的眼神会让她有些害怕,可是陛下又很好哄。
在这宫里,她最喜欢的就是陛下了。
天子却因她这句话眼眸变得深邃起来,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
姜映晚被看得头皮发紧,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怯怯道:“晚晚说错什么了吗?”
天子微微一笑:“没有,晚晚说得很好。”
甚是合他的心意。
姜映晚感受到他仍未移开目光,小声道:“那父皇为何要如此看我?”
这样的目光,简直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一般,让人头皮发麻,心脏紧缩起来。
天子缓缓地抚摸着她的头顶,嗓音清润:“朕在想,朕的晚晚可真是聪明。”
姜映晚被他夸得脸上发热,头脑一阵晕乎:“真的?”
“自然是真的。”天子将她小小的一只笼在掌心之下,“父皇有时会想,晚晚这样聪明,对父皇的心意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可否还有事情瞒着父皇?”
姜映晚心头一跳,声音有些发虚:“没有呀,晚晚对父皇一片真心,哪里有什么事瞒着父皇。”
天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终究没说出她在睡梦中暴露出来的那个名字,他会自己查清楚。
他的晚晚惯会花言巧语,他若质问她,只怕她又要哭得梨花带雨,让他心疼地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
回到书房后,天子便召来了密探。
“可查清楚了,那个叫映晗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与公主有何纠葛?”
密探跪在地上:“启禀陛下,属下查遍了公主在越州时的经历,发现只有一人名叫‘映晗’,且与公主关系较为亲密。”
天子神色冷然:“是谁?”
密探在他外放的气势下咬紧了牙,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回陛下,此人正是姜家的二小姐,曾与公主以姐妹相称,自幼一同长大。”
天子倒是怔了一下:“竟然是个姑娘?”
不是男子便好。
他略松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许多,这时他才想起之前在迎晚晚回宫时调查过姜家的背景,知晓姜家是有一个女儿的。
只是他心中想着晚晚,对其他人便未曾如何关注。
“那姜家二小姐如今在何处?”
姜家到底对皇室有恩,如今姜家夫妇已经亡故,这位姜二小姐也算晚晚的亲人,他可以将她接进宫里封个郡主陪在晚晚身边,想来晚晚应当是会高兴的。
密探:“据属下所知,那位姜二小姐在去年三月便与一男子离家私奔,之后再未回到过姜家,而那拐走了姜二小姐的男子……正是京中的靖远侯世子。”
天子目光微敛,冷冷地扫下去:“靖远侯世子私豢的那个外室,莫不就是姜家二小姐。”
密探浑身绷紧:“回陛下,正是如此。”
天子原本便对靖远侯世子没几分好印象,如今听到那位姜家二小姐竟自甘堕落,私奔做了他的外室,对她的印象也瞬间急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