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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困。”

沉闷之余,还有点哀怨。

……他确实小瞧了她,旁的不好说,拿捏他的手段,她还是有一点的。

外头又炸起一阵鞭炮声,赵明臻捂着耳朵,张口说了些什么。

燕渠缓了缓,睁眼后惺忪的睡意就没了。虽听不见她说话,他还是读着她的唇语,解释道:“边关的习俗,爆竹要从小年点到初六。”

嘈杂的声音弱下去之后,赵明臻瞳孔圆睁,道:“那岂不是半个月都没得睡了?”

燕渠起身道:“平民百姓可打不起,我一会儿去附近的富户家转转。”让这些人都收敛些。

赵明臻想了想,头发乱乱地爬起来,道:“不用了。今年是该高兴一点。”

燕渠笑笑,捉起她的手背亲了一下:“多亏我们长公主。”

赵明臻不吃他这记马屁,甩手道:“谁同你我们了?去去去,该起来了,一堆事没忙完。”

见她坐在了床沿,探头往外,似乎是想叫丫鬟进来服侍,燕渠看她一眼,提醒道:“长公主确定要叫人进来吗?”

赵明臻一愣,顺着他的视线,从自己松散的领口往下移……

她的脸瞬间就红了。

昨晚胡闹太过,身上的痕迹多半没消,颈上都有。

她的皮肤细白,这些淤红被衬得格外明显。

“都怪你——”赵明臻抄起枕头砸向罪魁祸首:“你属狗的吗?啃啃啃,就知道啃!”

燕渠无辜地看着她,把自己的中衣领子也扯开了一点,露出一些可疑的划痕:“狗咬人就算了,可人咬狗算是怎么一回事?”

赵明臻本想骂他无赖,可是一想昨晚自己也挺过分的,捏他堵他还……踩他,就把话吞回去了。

她底气不足地嗤了一声,登时又昂起下巴,颐指气使地道:“你来侍候本宫更衣。”

燕渠依言照做,给她梳通了头发、又给她穿衣。

他服侍得居然还算得心应手,赵明臻本还想挑他刺的,结果都没找着机会。

她看着镜中倒映的他和自己,忽然觉得,此生只有他一人,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

这晚之后,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诸如“走”“离别”之类的字眼。

燕渠知道这是一种自欺欺人。

她并非瓶花池鱼,而是能飞过云霄万里的鸢,不需要藏在谁的羽翼之下。

叫他真正心折的,也是这样的她。

她能偶尔为他驻足,就已经很好。

他在尝试让自己知足。

赵明臻倒真的很忙。

虽然不可能年前就把北狄遗民都处理好,拆分的大致规划,总还是要主持着拿一个出来才是。

这边时间虽紧,她也不想耽误自己的事情,依旧每日下午同越乔习武。

之前小小的风波之后,赵明臻总觉得越乔的教习变得更严苛了,几乎疑心这姑娘是在公报私仇,却听得她偷偷和来探望的越铮嘀咕——

“阿兄,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了。”

越铮制止她的话,并瞪了一眼:“不可胡说。”

这姑娘并不怵她的哥哥:“明知都是她驭人的手段,可是我……可她却总是能拿的准别人想要什么。”

“她待人赤诚,你答允了的事情,莫要……”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啰嗦了,对了,离京前,我……”

无意撞见兄妹交谈的赵明臻思考了一下,悄悄走了。

私底下的话,她并不是很感兴趣,即使话题的内容与她有关。

不过有一句话,倒确实不是漫无边际的溢美之词,还真给越铮说中了。

不论对谁,她的感情,从来也是不掺假的。

至于她付出的真心会得到几分回报,她其实不是那么的在乎。

——

紧凑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年三十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