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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些什么!

燕渠起得很利落,还把衣桁上她的衣服拿了过来,闻言挑眉道:“昨晚,长公主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他怎么好意思提昨晚的?

吊着她哄着她……让她答应他的要求!

赵明臻捂住耳朵:“好了好了,叫你燕渠就是了,不知道以为你的名字多好听呢,巴巴地求我来叫。”

燕渠的动作很快,两句话的功夫上衣就穿好了:“好听有什么用?长公主叠声叫臣的名字时畅快,不就够了?”

脸颊又开始烧烫了,这会儿可不比晚上有夜色遮掩,赵明臻万不肯继续丢脸,于是努力转移话题,辩驳道:“我就叫‘燕将军’怎么了,你还一直喊‘长公主’呢。”

……等等,好像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赵明臻一惊。

果然,这个战场上用兵如神的男人勾唇笑了一下,图穷匕见:“臣听说,长公主有一个小名。”

似乎是臻臻什么的……

赵明臻讶道:“你怎么知道?”

“婚前太后单独召见,听她顺嘴说了一句。”

赵明臻垂眸摸着自己的发尾,不肯答应:“小名都是长辈喊的,你喊了怎么算?不行。”

燕渠往榻前走了过来,试探地道:“那……”

赵明臻现在有点不想看到他的脸——一想到他用这张冰山般冷峻的面孔干了什么,她现在都想要尖叫。

她坐在榻边扭了扭腰,道:“名字取出来就是让人喊的,本宫从来也没不许你喊。”

这是同意了?

燕渠轻抬唇角,声音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明、臻。”

见他跃跃欲试,似乎还想再喊,赵明臻别扭道:“听到了听到了,你念经呢。”

之前她偶尔也会连名带姓地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儿,她却蓦然发觉,唤彼此的名字——特别是她女儿家的名字,似乎是一件比床笫间的琴趣还要更亲密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嘱咐道:“只许你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叫,听见没?”

能偶尔喊两声,燕渠已经很满足了,闻言只低笑道:“我自然记得。无论人前人后,长公主依旧是臣的长公主。”

——

白日里,还有不少正事要干。

赵明臻身份高贵,乌尔霄这边派来求和的使臣只是一个中层将领,不够格见她——当然,这座汗国的头领也不可能冒着风险进入到大梁的掌控内。

在得知大梁长公主作为天子特使来到的消息后,两方就开始互派使节,商议要在中间地带扎营搭台,以待见面。

乌尔霄那边自然是急切的,他们被扣在了这里,只被燕渠这边放走了不到十之三四的兵员,粮道被堵截后,完全靠的是之前省下的粮草,都开始宰杀战马了。

大梁这边好些,但是也好不了太多,虽然暂时停战,但是这么多异族甲士屯兵在此,晚上做梦都得留一个眼睛出来,同样要花费人手与精力。

相对来说不同的,其实是士卒心气上的区别。

一边是千里奔袭来吃瘪,拉锯一年也没讨到好,一边是保家卫国收复失土,虽然打得艰难,可总算是稳住了胜果。

在乌尔霄的大力促成下,再加上大梁这边也不想拖到过年,两方会洽和谈的时间,很快就定在了三日后。

这几日,赵明臻忙得团团转,尽管此行带了很多属臣,也有礼部的官员随行,有的是人给她做杂活出主意,但是真到拍板定责的时候,还是得她来权衡。

燕渠同样没得好歇。局势如此剑拔弩张,和谈只是乌尔霄不得已做下的抉择,始终要提防他们反咬一口。

尽管搭台的地方更靠近大梁的掌控范围,还是要加紧布防,以防万一。何况,还事关赵明臻的安危。

他唯一能松口气的时候,就是这几日晚间。

赵明臻把使团里的御医派了过来,盯着他好好治伤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