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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赵明臻丢开手上翻着的书,伸了个懒腰道:“本宫要去洗沐了,你也收拾收拾。”

睡了一天,这会儿总算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了,赵明臻欢快地下了床,又去洗了个干干净净的澡。

可等她从暖阁出来,看到寝殿内的情况时,原本微

翘的唇角,很快就耷了下来。

——华贵精致的凤榻旁,又出现了那张四四方方的可怜地铺。

“燕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有一丝愠怒之意:“本宫还没有这么卸磨杀驴。”

燕渠垂眼回避着她的视线,解释道:“长公主需要静养,臣只是怕打扰殿下好梦。”

他居然连看她都不看了!

她好不容易劝自己,接受了他对她的一点心意,他居然说退就退?

赵明臻几乎有些不可置信,旋即便生起气来:“好啊,你要是怕打扰本宫,那就干脆滚出去好了!”

这句“滚出去”和早上那句玩笑话,明显是不一样的意味,是真的带了薄怒。

燕渠沉默一瞬,朝和她相反的方向偏了偏头,下颌紧绷:“长公主息怒,臣只是……”

他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赵明臻觉出不对,到底还是再看了他一眼。

感受到她的目光,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变得更沉默了。

良久,他才一字一顿地道:“今晚,还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赵明臻狐疑一瞬,紧接着,便听得他继续道:“臣找黄监正,开了男子吃的药方,没有这么快起效。”

赵明臻瞳孔骤缩。

意识到燕渠在说什么之后,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

第47章 第47章许你上本宫的床

心底那股无名火,倏而就消散了。

赵明臻意识到自己脸红,抬起手背碰了碰,马上就跟被火烧了似的收回手。

燕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得好像她多么心痒难耐,一天都等不及了就要把他吃干抹净了一样。

不对!她刚刚也没打算与他……

越想越乱,赵明臻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旋即转过身去,道:“什么起效不起效的?你浑说些什么,本宫听不懂!”

说着,她便头也不抬地蹬掉软底的寝鞋,翻身上了床。

她的口是心非,燕渠已经里里外外领教过很多次了,这会儿见她这副张牙舞爪的作派,也只微微一笑。

赵明臻拥着锦被,偏头看向床内。听见男人的脚步声停在床边,她咬牙切齿地道:“睡你的地铺去,谁许你过来了。”

燕渠没说话,只弯下腰,拾起被她踢开的两只寝鞋,规规整整地在床边摆好,才低声道:

“今日,臣问了御医,他说避子汤是寒凉之物,对女子身体有碍。”

赵明臻不免讶然,挑眉看他:“你还问这个了?”

燕渠点头,见她的视线扫了过来,垂下眼帘继续道:“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想,如果要吃这种东西,不该是公主来。”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说起的只是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应当的事情。

赵明臻抿了抿唇,颊边粉云仍未化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被你收买。昨天是权宜之计,我……我可没打算和你……”

她说口是心非的话时,总是会忍不住摩挲自己的虎口,燕渠看得分明,却不点破,只是道:“这些事情,自然是由长公主做主。”

这句话满足了赵明臻奇异的虚荣心,她哼了一声,道:“当然该由我做主。哼,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今天勉勉强强,许你上本宫的床。”

好可爱的语气,燕渠低眉失笑,道:“好,臣谨遵长公主谕旨。”

平时君臣相称,赵明臻都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她却总觉得像在调情。

她昂了昂下巴,道:“你快去洗沐,又是骑马回来的吧,身上脏死了。快去快去,本宫一会儿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