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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鱼狐疑,“那我怎么觉得腰这么痒?”

“是你腰太敏感了吧。”路枕说。

乔慕鱼语塞,莫名觉得这个话题怪怪的。

他不想跟路枕争论自己腰肌敏感度的问题,索性摆烂:“算了,还是你来骑吧,换我坐后面,我来给你指路。”

路枕没意见,起身跟他交换了位置。

车身继续前行。九月,新学期刚开始,校园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宿舍楼道里几个新生嬉笑着经过,手里拿着刚领到的宿舍钥匙,满怀期待地走向他们的新宿舍。

一墙之隔的606宿舍里。他们之间有紧靠着吗?

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仅仅是同处在狭小屋檐下,乔慕鱼却感觉被某种东西丝丝缕缕地缠绕。

那不是实物,而是路枕的目光。

又轻又淡地抚过乔慕鱼的周身,看他衣衫被水淋得半透,过程中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但每一根柔软潮湿的发丝都已经瞧得清清楚楚。

他姿态非常自持,连神色都没有半点冒失,不说话也不动手,像在彬彬有礼地欣赏一件漂亮珍宝。

可乔慕鱼认为事实不是如此,因为自己仿佛浑身都被摸了一遍。

那他呢?

乔慕鱼也不是束手呆滞在原地,放纵着眼神同样在打量路枕。

那双手与自己的不一样,肤色不算白皙,与细腻更是无关,由于常年握笔,指腹上长着薄茧。

饶是如此,手的形状则很优美。

背面隐隐浮现着青色脉络,他应该定期在做对抗性的运动锻炼,比如网球或者拳击,骨节和腕部看起来很有力,程度恰好不至于太粗拙。

碰上去是什么样?是糙还是软?

……前者的话不会弄得很难受吧?

窗帘拉得没有一丝缝隙,室内的光线如同夜晚般昏暗,空调乔呼呼吹着,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声响。

如果不是其中一张床拉上了床帘,这里寂静得仿佛没有人存在。

不知过去多久,刺耳的手机铃声乍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宁静。

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从薄被里伸出来,在整洁的床单上摸索了一会,抓住还在不停发出噪音的手机,放到耳边。

“喂。”好听的嗓音在被子里闷闷响起,带了点刚睡醒的沙哑。

电话那边传来隐隐有些担忧的声音:“慕鱼,你到学校没有?怎么不回妈妈信息?”

“嗯,我到了。”乔慕鱼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刚才收拾完东西不小心睡着了,没看到信息。”

听到他的话,许思倩放下心来,又开始关切地问他一些琐事。

乔慕鱼一边随意地应答着,一边掀开床帘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端着玻璃杯走到阳台上,望向前方郁郁葱葱的林荫大道。

那条林荫大道是他们去上课时的必经之路,现在那里被各种摊贩霸占,商贩们正热情地给新生们推销商品。

初来乍到的新生们大多数眼神清澈懵懂,被忽悠得一愣一愣,掏出钱包买了不少比外面贵一倍的生活用品。

乔慕鱼听着电话那边持续不断的唠叨声,低头喝了口水,忽然想起前几天舍友在群里发的消息。

好像说是有个原本在其他校区的学院,今年要全体搬到他们校区来。

难怪今年开学比往年都要热闹些。

“慕鱼,你有在听吗?”那边许思倩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疑惑地停下了唠叨。

乔慕鱼转身走回宿舍,顺手关上阳台门,把热闹的喧嚣声隔绝在外。

“嗯,我在听。”

“还有啊,”许思倩停顿片刻,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要是在学校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能谈个对象也好,知道吗?”

这回,乔慕鱼连敷衍的应答都没了。

许思倩没听到他的回应,焦急道:“你这孩子,怎么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