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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兴师问罪,却被步步紧逼,乔慕鱼要不是强撑镇定,几乎就要缩成一团。

他发脾气:“谁慕道你有没有底线啊?我不管,反正证据已经在我手上了!”

路枕没承认:“这算哪门子证据,上面有痕迹说我拿着做什么了吗?”

乔慕鱼不甘示弱,开始放狠话:“你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

说是这么说,他脸颊发热,没有仔细打量那块布料,担心上面真有什么可疑的湿痕。

“你随便看,没洗过就是原始现场。”路枕淡淡回应。

乔慕鱼不轻易放过他,耍赖:“你家我又没有安监控,你偷偷洗过我也看不到。”

路枕提供思路:“上面全是你的香水味道,真洗过的话早没了,不信你可以检查。”

乔慕鱼没听他的话,态度极其不配合。

“这是从你被窝里拿出来的东西,捂了多久我可不敢想,让我怎么闻?”

睡都睡过一次了,两人甚至从同个被窝出来过,这时候搞得和路过的正义市民一样。

辩论来到了死胡同,路枕很轻地笑了声。

看着乔慕鱼,他说:“用我的手那么兴奋,换成床就呼吸困难了?Fannar,你喝醉的时候抱过我外套像筑巢。”

乔慕鱼嘴硬,占据道德制高点:“你造谣,变态,有本事拿录像。”

高级定制的衣服不能正常清洗,路枕道:“西装外套我没扔,原封不动挂在这里,你猜上面是葡萄酒味还是啤酒味?”

乔慕鱼睁圆了桃花眼,不料这个人会留一手。

他捏着T恤不再讲话了,只是牢牢地盯着路枕,如果这人真的从柜子里拿外套对峙……

他难以设想,觉得好丢脸。

到这步,路枕忽地一笑:“骗你的,早就在垃圾桶了。”

乔慕鱼为此松了口气,继而撇撇嘴,把衣服塞进了路枕怀里,作势就要离开卧室。

他迈出这扇门,忽然抱着胳膊折回来,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抢过了这件经历成谜的短袖。

“不能给你。”乔慕鱼机灵地防备。

东西又交到对方这里,难道任人背地里揉弄?

带回家也不明白该如何处置,他缜密地想着,将其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随着一声闷响,路枕垂下眼,看衣服被浪费地舍弃。

“我想去看看阳台。”乔慕鱼指挥道。

路枕略微停顿,同样想打发过去。

“不太方便吧。”他说。

乔慕鱼诧异:“这也私密,那也私密,请问你没法见光的地方是不是有点多了呢?”

路枕有理有据:“从我被子里拿出来的东西你都没法沾,阳台上晒着贴身衣物,你一看岂不是要晕过去?”

乔慕鱼扯起嘴角:“你放心,你碰到我我也没反胃,排斥效果不是很严重。”

听到他这么保证,路枕无所谓地往前走。

他们并肩走去阳台,这套户型虽然是洋房,但实际面积很大,装修费了点力气,看过去颇有设计感。

能这么用心,肯定是长住的房子,许多地方点缀了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古董也有好几件。

这些藏品来自各个拍卖会,一起摆在这里却丝毫不突兀,说明屋主或房东的审美很优秀。

不得不说,房子风格恰巧符合乔慕鱼的喜好。

要不是和这个人关系糟糕,乔慕鱼还想取取经,为自己以后的装修做参考。

他们先去了露天花园,这一看就有专业的园林师长期维护,人造景观被打理得清秀雅致。

再之后,路枕绕去阳台,乔慕鱼进去就想巡视一遍晾衣架。

见到他抬起头,路枕别有深意地笑了声,乔慕鱼凶巴巴地问:“你想怎么啊?”

路枕被凶了以后难得不讲话,乔慕鱼还以为是这人收起本性变得老实。

被这么打断了一下,他津津有味地继续巡视,再猝不及防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