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套房的陌生,复查中断,联系不到的医生,却从津海来到南陵,还给他介绍了一位用着小狗头像的男医生。
再然后。
小狗头像的主人不肯通过好友,像是生气了好几天,所以生气的原因会不会是袁医生擅自做主将他“介绍”给了自己?
至于那位始终不肯露面的,各种蛛丝马迹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为什么在他和线条成为好友后,终于肯出现了?
再到如今。
分明身体出现了状况,他提出空运信息素的解决办法,而线条说过可以让袁医生帮忙,过了一晚又奇怪地反悔了。
这一切好似没有关联。
但如果压根就没有所谓的男医生?
就在这时。
身后的几名同学吃着饭,忽然发出躁动,全因那位搬到另一间房的男摸着口袋,慌里慌张。
“我草,我记得房卡放口袋里的,现在怎么说没就没了?!”
嘭
秦追反应极大地站起身,脸色诧然,像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其他人乱成一锅粥,不忘掠过秦追的方向,接着互相对视,眼眸中透出迷茫,男同学更是开口关心:“啊?!”
“难、道追哥你见过我的房卡?”
秦追稍微缓过来,摇了摇头,在心底默念了声:“房卡。”
同一时间。
正窝在酒店的格里沙,忙完视频会议,握着咖啡杯起身,听着风声,望向不远处的亚琛大教堂。
那双凤眼下的神情几近于平淡。
格里沙抿了口热美式,蔓追的苦香令他更清醒,手机搁置在桌台上,消息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不用想正是在赶路的袁彬。
[最帅男医生]:怎么不登私人号啊?
[最帅男医生]:工作结束了?
[最帅男医生]:你就说你这人,又想要人家的信息素,现在又不让我帮忙,咋这么拧巴呢你?
瞧着这一连串的问号。
格里沙直接拨去号码,没有铺垫,嗓音带着袭人的冷意:“你还不懂?”
那边的袁彬身处行驶的列车上,听不太清楚:“啊?什么?”
“”
格里沙的指腹摩挲着桌沿纹路,“秦追可能猜到咱俩认识了。”
袁彬:“?!”
“不是”
“你让我先捋一捋。”
格里沙心想这哥们有够笨的,懒得赘述细节,只轻飘飘地说道:“我,被他标记的,不是什么所谓的男医生。”
袁彬:“?”
格里沙:“你想想房卡是怎么交到我手上的?”
袁彬那边传来倒吸口气的动静,啧道:“我去,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他住酒店会习惯给我留房卡。”
“他不是每回都考试或者来学习听讲座之类的吗。”
“一忙起来我就会让助理把药给他送到屋里去。”
格里沙挑了挑眉梢,左耳的钻石耳钉闪过流光,霎时间,在这座陌生城市,鹅毛般的雪落下了,宣告着沉默走向了终结。
格里沙垂着眸,背影倒映在玻璃窗上,像与雪景重叠在一起:“你到了再说吧。”
“我想”
“他应该会主动提出要见面。”
滴
电话挂掉了。
格里沙靠进柔软的被褥,不知在想什么,疲倦感袭来,竟是不想管私人微信里的消息,毕竟
他知道有位聪明的家伙会以关心的名义来试探就对了。
从白天到黑夜。
酒店的走廊传来动静,听着是成群结队的年轻人们,谈话用的是母语,把格里沙从睡梦中稍微吵醒了。
一墙之隔。
从外边带回冷空气的秦追轻手关门。
那身羽绒服从防水布料到帽子毛绒,沾着小雪花,晶莹剔透,在暖气攀升的房间里悄然融化了。
脱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