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合同续存期间,秦追不能说一切类似“谢谢”“对不起”等客气用词。】
没了。
秦追微怔。
没有什么“不能拒绝亲密接触”?
他看向格里沙,就见格里沙依旧是坐在他对面,隔着小茶几,身体极其放松地靠在沙发里,既有几分漫不经心,却也是极其专注地看着他。
秦追低下头,再往下便是【合同期限:直至双方生命结束】。
绑定一辈子啊…他倒是无所谓。这么多年来,他也没个心动的男女或又或者。所以秦追不看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是谁,只看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未来他会不会后悔,秦追不知道,他只知道——
这日子…他要受够了。
父亲无数次强调的嘴脸历历在目,还有身为被各种嘲笑看低,甚至明明有能力却被比不上自己的淘汰秦追拿起笔,没有眨眼地签下了合同。
一式三份,还有一份会放到律师手里。
秦追签完后,就见丘戢拿走了合同,又端上来了真空采血管。
格里沙没有让秦追过去,而是自己站起身来,丘戢立马搬了把椅子放到秦追旁边,也是格里沙身后。
格里沙坐下,示意秦追:“修改你的信息需要抽一管血。”
秦追其实没太明白为什么,但他懒得问了,只伸出了胳膊,捞起了袖子。
这会儿京都温差大,所以秦追晚上穿的长袖出门。
袖子捞上去后,就能够瞧见他也略微锻炼过的小臂,薄肌结实紧密,加上皮肤白,瞧着分外漂亮。
格里沙就很明显地顿了下。
秦追还在想:“…你给我抽么?”
“别担心。”格里沙捏着针管,直勾勾地盯着眼下的那抹白,语气已经有几分微不可觉地飘散。
丘戢觉察到他的信息素有点不受控制的躁动,默默退了几步。
——这么多年,格里沙一直是靠抑制剂度过的,一针又一针,他的等级太高了,有时候抑制剂打十几针下去也压不住,故而易感期时总是折磨,平日里也容易失控。
他们身边这些人早已习惯。
失控最频繁的时候,就是听到有关秦追的消息,亦或是瞧见秦追的照片、视频所以他身边没人不知道秦追。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件事——今天老板的天气是晴还是暴风雨,端看今天收到的照片里的秦追是什么情况。
格里沙很熟练地把压脉带绑好,一边用棉签擦着,一边慢声说:“我大学第二专业是医学,还读了相关的学研。”
秦追倒是知道这个,新闻上有说。
不过那时候格里沙已经分化了,外界传言说他读医学是因为他的超S级有点问题,有说因为等级太高影响生活的,也有说是他原本就是用药物变成超S级所以不稳定的反正众说纷纭。
秦追也好奇,但他并不问格里沙为什么学这个。
格里沙拿着针,手慢慢圈住了秦追的手腕。
触碰到秦追的那一刻,他的心尖都颤了颤。
真的,毫不夸张的修辞。
那种感觉就像是朝思暮想看了七年甚至七年不止的人,终于落进了他的手里,怎么能不颤抖。
他稳了稳心绪,才将针精准无误地扎进了血管里。
秦追不怕疼,所以盯着看自己的血液流进了管子里,脑子里还能在想,的血和的血都是一个颜色的,为什么会有和之分呢。
抽完血后,格里沙又用棉签给秦追压着口子。
秦追动了动手,见格里沙没有要把棉签给他的意思,便又默默放下了手。
格里沙哪怕知道秦追不怕疼,但看着,还是忍不住:“疼么?”
秦追默了默:“我不怕疼。”
他知道的生理课上学过如何照顾、关怀,所以他告诉格里沙:“我是。”
不是。
格里沙攥着他手腕的手却紧了几分,无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