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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散发着清亮气息的药丸,这药丸吃起来很苦,就像是胆汁泡出来的,吃到胃里却有股暖意。

郎追下意识觉得,这药应该很贵很贵,因为他阿玛没舍得自己吃。

郎善彦先把郎追送回斜仁柱,然后带着戴鹏去找赛音察浑。

格里沙见郎追滚到毛毯里不吭声,担忧道:“是很严重的病吗?”

郎追道:“嗯,这种病会传染,而且杀死过很多孩子,它是儿童杀手,格里沙,你以后和奥尔加阿姨一起去山下卖东西的时候,要是看到咳嗽、长红色皮疹的人,也要躲得远远的,我不想你死。”

格里沙双手交握:“我也不想你死,寅寅奇卡,你一定要健康。”

银发孩子虔诚地在郎追胸前画十字:“你不会感染任何疾病,我会为你祈祷的。”

郎追顺从地被格里沙抱住,两个孩子靠着彼此,脸蛋贴着脸蛋。

有时郎追会觉得西方人表达亲密的方式实在太过肉麻,但格里沙那么小,他满怀真诚和善意,只是想和朋友亲近而已,郎追也就不忍心拒绝了。

第 27 章 鲁尼(二更)

“达纳的妻子有些不太好。”

赛音察浑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领着郎善彦去找达纳。

达纳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来鲁尼,给了儿子重重一耳光:“你为什么要靠近你母亲的产房?”

鲁尼捂着脸,低下头:“我错了,父亲,但母亲生了病,她需要大夫,求求您,让大夫给她看病吧。”

赛音察浑观察着达纳的脸色,将他拉到一边:“兄弟,别急着收拾鲁尼,孩子只是担心母亲,神知道了也会宽恕他的,当务之急是弟妹和小侄子的健康。”

赛音察浑能在日俄战争肆虐几年的东北带着一家老小活下来,其口才心智绝非常人能比,尤其传染病本就是非同小可的事情,经过他的劝说,达纳勉强松口,答应让郎善彦去给他的妻子治病。

郎善彦松了口气,立刻去了鲁尼母亲的斜仁柱,口鼻围着纱巾,万分谨慎又细致地检查了这个名叫雪玫拉的女人的健康。

情况不太妙,的确是猩红热。

但传染病总要有个源头,根据鄂伦春人的规矩,照顾产妇的是她娘家那边年长的妇女,而鄂伦春人同部落内不婚,所以雪玫拉的母亲特意从其他部落赶来照顾她。

经过询问,雪玫拉的母亲承认,他们的部落在送走一队谙达后,的确有那么几个人生了病,还死了一个人。

“寅寅,给我你阿玛留下的减肥药方,卓娅昨天扑乔马叔叔的时候,让乔马叔叔腰闪了,我去给她挖药草熬减肥药。”

秦追看格里沙的表情,劝道:“先别急着拿药方,我给她把个脉,调一下药量会更对症,乔马叔叔还好吗?”

格里沙放下手里的铲子铁锹篮子:“我给他推拿了,敷了药,现在还趴着。”

秦追跟着他去把脉,卓娅的确是要减了,不然对健康不好,要说她的运动量也不算小,现在还跳得动芭蕾呢,就是没管住嘴,开完方子,秦追好心提醒道:“药的效力有点猛哦,她这几天轻则便溏,重则日常行走都放屁,过个四五天才好。”

格里沙严肃回道:“我会照顾好她的,还有乔马叔叔、雅什卡,我会把他们都照顾好。”

秦追心想,虽然屋子是阿尔乔姆上尉的,但现在他是越发觉得格里沙才是一家之主了,不对,从格里沙成为掌勺的那一刻开始,他说话的分量就已经超过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

一个没忍住,秦追又开始逗小熊,他夹着嗓音娇滴滴道:“格鲁申卡,你真是个好爸爸。”

格里沙一个踉跄,在门口摔了一跤。希娃的父母握住阿尔贝先生的手:“真的很感激你们过来,爸爸能在手术前再和你们说说话,心里一定很欣慰。”

阿尔贝先生心知自己此刻只是儿子的挂件,而且玻尔兹曼都没搭理过他,手术前就和几个科学家朋友、罗恩、希娃讲过话,只好客气道:“我们应该过来的,这几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