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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嗓子都哑了, 回:“去清理一下,我肚子涨。”

方旬:“我帮你清理。”

“不、不了。”话音刚落, 方旬就打横抱起他,带他去了浴室。

期间方旬属于人鱼族的特性一直没有消散,鱼鳍在耳廓边挺立, 蓝色的鳞片深到隐隐泛黑。方旬帮他清理的时候, 时不时会难以自持凑上来吻他, 嗅他的味道,呢喃着说:“我好爱你。”

林光逐已经闻不到酒精的气味了,但他能明显感觉到,方旬的状态依旧很不对劲, 就像李乐天说的“假性发/情/期”,陷进去了出不来。

回到房间后。

一地乱扔的衣服和方形包装袋。林光逐看着就脸红心跳,到床上后抱着枕头,拿充了电的手机告了个假,而后趴着装睡。

他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无论方旬在他的旁边搞出什么样的鬼动静,他都紧紧闭着眼睛,将装睡进行到底。

方旬又凑上来咬他的肩膀,将已经有过痕迹的地区再一次标记。像是闻猫薄荷上了头一般,从昨天到今天都神志不清,林光逐忍无可忍推开方旬的头,说:“不行。”

方旬的下唇抵着两颗尖尖的獠牙,呼吸时胸膛起伏明显,有水珠滑落进腹肌。蓝瞳罕见露出一丝迷茫,低声说:“可是还不够。”

林光逐难以置信:“这还不够啊?!”

——他都好几次了!

可能人鱼和人类的身体构造不同吧,时长也不同。但他都好几次了,不能再来了。

这时候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亮起,电话铃声响起。他们一同偏头看向屏幕,来电显示是三个字,张谨言。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他们俩都没动。

过了几秒钟,方旬沉默不语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新的T,冷峻着一张脸用嘴角咬住边缘,单手撕开。

林光逐:“……”

林光逐:“…………”

床头柜里还摆着一件无比眼熟的东西——

录音笔。

林光逐曾在塔斯曼海域丢失一只一模一样的录音笔。他偏头犹豫盯着录音笔,伸手将录音笔拿起。刚要点开播放键,方旬按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牢牢固定在床头的靠板上。

低头吻他。

林光逐有记录工作进度的习惯,他很好奇自己到底弄丢了哪些记忆。

那些曾经与人鱼相处的过往被他忘得干干净净。

但录音笔里一定有留存部分遗迹。

他一边迎合着方旬的吻,一边指腹微微用力,按动了录音笔。

录音笔里顷刻间传出他的声音,先是报出了日期,而后是姓名,紧接着就是工作目标:“我在首都国际机场,前往塔斯曼海域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我即将猎杀人鱼,带回尾鳞。”

这声音的语气冷漠,残酷。

在空旷的卧室里显得有些失真,平平淡淡地将猎杀计划和盘托出。

林光逐一惊,瞳孔微缩想要关闭录音笔。

慌乱时手腕不经意间在床头一磕,录音笔落到了枕头边。

“长明灯的设计稿已经画了十几版,我却都不大满意,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差了点。可能真正抓住那条人鱼后,我才会有灵感吧。”

“……”

“等那条人鱼上船,我就提炼出他鱼尾的鱼油,制作成长明灯。”

“……”

“那条人鱼说他喜欢我。可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

两年前射出的箭如今正中自己的膝盖,林光逐在换气的空档转身,神色僵硬想要关掉录音笔。

方旬低声说:“我听过了。”

林光逐哑然转眼看他,“……”

方旬:“无数次。”

林光逐:“那你怎么还会……”

“还会喜欢你?”

方旬轻抚林光逐的脸颊,指尖在后者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