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执着的人,就像你一样。”
然而斯内普的脸却一点一点地白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几乎是用虚弱的声音在说:“我不知道。”
黑袍巫师抽出魔杖,念动咒语,一只轻盈美丽的牝鹿从他的杖尖跃出,绕着校长办公室转了一圈后,用温柔的目光望了望它的主人,然后慢慢踱步回到魔杖里去了。
斯内普的脸色更加苍白了,黑眼睛里还有挥之不去的痛楚。
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慢慢的,他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擦了擦,用最温和的声音问道:“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吗?”
“......一直这样。”
“这很正常,”邓布利多慢慢地说,“西弗勒斯,正如我刚才提到过守护神咒不仅与爱、还与守护等多种正向情感有关,如果你挥动魔杖念出咒语,却没有出现守护神,这才是我需要担心的大事呢。”
但现在,他知道这位年轻的魔药课教授依旧有着让后者站在正义这方的守护之心,这分明是件好事。
斯内普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安慰好转多少,他像一团快要散去的乌云,只是极轻极慢地说:“我不知道。”
邓布利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给对方一点平缓情绪的沉默时间,自己则是又将刚刚按倒的空白相框再次立起来,平静地凝望着。
在几分钟前,面对邓布利多有可能到来的猜忌时,斯内普认为这是个难关。
然而现在,当邓布利多向他展现了那种陌生的体贴时,斯内普却恐惧地恨不得勒令他回到几分钟前,就好像面对着冰冷的猜忌,他就能够顺水推舟地去习惯性地扮演一个冷酷无情的双面间谍。
再也不用面对这种问题。
斯内普泄气似的问道:“基、迪戈里的那个人选,真的是......”我吗?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闪了闪。
“是。”他说,“这对于你来说,难道很难接受吗?”
斯内普紧紧闭了闭眼睛,他咬着牙说:“不,邓布利多,你难道不明白吗?”
邓布利多身体微微前倾,以示自己在认真倾听。
“不管是卡卡洛夫,还是我,亦或是那些老朋友们,我们都发现那东西越来越明显了,”斯内普语速飞快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到了我要回那边去的那一天,这种事只会给我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邓布利多冷静地回答:“我并不这么认为。”
“鉴于你在这方面的能力是我见到过最优秀的人,你把秘密都保管得很好,西弗勒斯,我信任你。”
斯内普的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明显的痛楚:“正因如此——邓布利多——正因如此,所以你不能、我不能——”
他抓着桌子的手绷紧,脸上带着些许乞求。
邓布利多无比理性地将一切纳于眼底:“我恐怕要驳回你的意见,火焰杯是有契约的。”
“而且我想,这是个好机会,西弗勒斯,漫长的深情向来令人感动,”他轻轻地说,“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但同样不应当抗拒爱的召唤。”
“难道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们彼此相爱而怪罪你吗?”
斯内普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里有某一刻对邓布利多产生了一点怨恨。
到现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展现白巫师对爱的伟大教诲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给出一个不如人意的选择呢,邓布利多。”他压抑着那些汹涌翻滚的情绪,茫然而无措地问道。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斯内普的眼中是那样的冷酷。
面对黑袍巫师的质疑,邓布利多只是平静地说:“我并不怎么觉得,西弗勒斯,也许你没意识到的是,我所说的并非我给予你的选择,而是你正在走的路。”
邓布利多的话如同一句叩问,狠狠地砸在斯内普的心中。
这段关系慢慢发展成现在这样,难道真的就只是基拉的一意孤行,而没有他的半分纵容在里面吗?
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