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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宝剑散发着森森冷气。

老者目光扫过四周判断过眼前形势后,深深地看了刺客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红罗直觉不对,立马转身用膝盖往刺客喉咙处一踢,同时抬手卸下刺客的下巴。

刺客呕出一枚米粒大小的红色药丸,靠在红罗腿上如将死的老狗一般喘息着。

红罗顺手扒下他的面罩。

借着月色看清那刺客的脸后,红罗吃惊地张大嘴巴,忍不住轻轻‘呀’了一声。

金陵城内守备府中,伤势还未痊愈的贺飞捷在屋内飞快地来回走动着,焦急的目光不断投向门口。

有士兵从院外奔入,贺飞捷连忙跑出去一把拉住他。

“情况如何了?”

“寺门紧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士兵摇头。

“哎呀!”贺飞捷捶胸顿足,“将军为何这般胡涂!”

金陵城外,一队骑马的人划破漆黑的夜色飞快向城门口行去,来人腰间都挂着长刀,马蹄踏在月光之上,几乎没有落地就已经冲向前方。

城楼上的守卫被这纷杂的马蹄声惊动,想起这座城池才经历过的危机,守卫们也是心有余悸,拿起弓箭长枪紧张地探出头去。

那队人马在城门口勒马悬停,领头的人手持令牌向守卫高举。

“奉城军奉陛下手谕来援金陵。”

普陀寺内,霍祁坐在大殿上不解地皱起眉头,俯身向陈宁发问。

“寺中有奸徒要害朕性命,陈将军带兵来救朕,朕想将军还来不及,将军何故反求朕饶你性命?”

看着霍祁疑惑的脸,陈宁只觉得背后冷汗直流。

只觉得这小皇帝一举一动都布满深意,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在给他挖坑布套,就等着他往套子钻。

陈宁扯动着嘴角,细细思索着回答道。

“是卑职守卫不力,令陛下受惊,请陛下恕罪。”

霍祁笑了一声似还要说些什么,被沈应大力从肩膀上推了一把,给硬生生打断了。

“放肆!”

霍祁不满地咕哝着。

“闭嘴。”沈应小声骂道。他就瞧不惯霍祁这副装神弄鬼的鬼德行,对着那些奸臣也就罢了,对陈宁这种忠臣也这样,真是烦人。

何荣在地上哭得可怜,沈应让人先把他带下去疗伤,又亲自上前搀起还跪在地上的陈宁。

这回换霍祁在他身后翻着白眼,小声嘀咕:“到底谁是皇帝?”

沈应没理他,扶起陈宁先是谢过他深夜带兵来救人,虽然陈宁想救的是皇帝但也不妨碍沈应谢他救自己一命。

得到陈宁惶恐的答复后。

沈应含笑握住陈宁的手告诉他当时金陵城陷落,霍祁派人同时持手谕调来陈宁的军队和奉城军,陈宁的军队夺回金陵后,霍祁却忘了派人叫奉城军回去——这也是霍祁才告诉沈应的事。

这厮明显早就想好了要如何算计陈宁,却谁也没告诉,连累沈应在他昏迷的日子里不知如何为他担惊受怕。

沈应如今想起都觉得可笑。

但用另一支强大的军队来压制陈宁,这着棋走得还算不错,颇得沈应赞赏。君臣多年,不消霍祁多说,沈应也知如何帮他将奉城军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于是他握着陈宁的手一通恩威并施的政治外交手段,把为官多年的陈宁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被他拉着向外走去。

陈宁边走边瞪着眼睛看着沈应,明显对沈应在这短短时间内领略到的为官之道感到惊讶之余,心里又燃起了几分怀疑,让他不由得想跟着沈应去探探这位沈探花的底。

是以一位以征战出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一个文弱书生拖出了大殿。

沈应将大殿留给霍祁。

——这大概是他们的另一个默契,早在沈应发现霍祁想要对付何荣的那一刻时,沈应就知道霍祁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霍祁想要向何荣问清楚一件事。一件可以要了何荣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