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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对于这些已经过去的事,霍祁也只是报以淡淡一笑的态度,叫武柳不必着急,等陈宁看到沈应的好了,或许他就不会再针对沈应,再极端点说不定这位陈将军还会跟沈应穿上同一条裤子,转头来怪霍祁逼迫忠良之后。

霍祁表面云淡风轻,但说到两人穿同一条裤子时,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手中书卷。

武柳看一本佛经被他捏皱巴巴,心道气性这般大,看来这几日看的佛经都没什么作用,他们也不必再担心这位陛下会突发奇想,闹着要在这寺中剃度出家这种事。

不过气大伤身,武柳正待劝解霍祁几句,外头忽然来人禀报国舅正带着人快马加鞭地往金陵城赶来。

武柳心头一跳,抬头看向霍祁,却见他的陛下正露出些许玩味的表情。

霍祁:“从京城到金陵快马加鞭怎么也要十来日,舅舅来得这般快,看来朕受伤的消息还没传到京城,他就已经往金陵赶了。”

霍祁怪异地笑了几声,叫人去把他表兄何缙拿了下到大狱去,没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探望。

好了,这下武柳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他们如今被困在金陵,手中既无可用的人手身边也无信任的亲信,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熟人,霍祁不思考着怎么拉拢他还要上赶着把人家关进大狱得罪他。

武柳真的弄不懂他的陛下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或许沈应在这里他会懂一些,但武柳深觉自己皇帝登基后,沈应在霍祁面前的大部分时间,实际上都是在忍耐着不把那句疯子从嘴里掏出来扔到霍祁脸上。

——当然他也没有一直忍耐着。

武柳只是想说明……他的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有时候做决定就像在发疯?

如果他不知道,武柳马上去把沈应找来,让他知道知道。

“陛下……”这话武柳本不该说,但此刻也没其他人可以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只能换武柳来说,“国舅马上就要到金陵了,这时候把何缙下狱,只怕会让人以为陛下是在故意打国舅的脸。虽然那小少爷在叛军面前意图出卖陛下,其罪当诛。但陛下既不想让旁人知晓叛军占金陵时,陛下圣体就在城内,恐怕处置他之事还要从长计议。”

虽然在武柳看来,霍祁是皇帝,想要杀谁就可以杀谁。

但这一切都该是保障霍祁安全的情况下才能去做的。

“嘘——”

霍祁向武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必再多说,他心中自有思量。他这表兄霍祁其实早就看不惯了,只是一来现在何缙在他眼里就是小孩,跟个小孩计较也没什么意思,他只准备把何缙拿来当做拿捏他舅舅何荣的手段,之前何荣远在京师,他早早把何缙抓了没法瞧见何荣的脸色,也实在无趣。

再加上他外祖何国公在叛军占城的时候,确实受了些灾。

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为朝廷效忠了一世也怪不容易的,为了何国公的身体着想,霍祁最终也没抓了何缙。

但如今听说何国公顿顿吃两碗米,身体比受伤卧床的霍祁还要康健两分,他倒也可以不必顾及老人家的身体,放心地用何缙来试探试探他这位舅舅的忠心。

霍祁有一个疑惑,从前世国舅丧生时便有,一直不能解。

因为国舅已经死了,他不能告诉霍祁答案。无论霍祁如何追查,还活着的人只会百般推脱将罪责扔到已死之人的身上,于是霍祁面对两个选择,信,或者不信。

霍祁不想要选择,他只想要真相。

可惜就算现在国舅活着,他也不会告诉霍祁他想要知道的那件事的真相,除非真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所以……霍祁想要给国舅和自己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们甥舅可以开诚布公交谈的机会。

他真的很想问问国舅——先帝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

进城前,便有人从城中骑马匆匆而来告知何荣,何缙被霍祁派人抓了的消息。

何荣虽不解霍祁为何突然发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