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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伺候过人,你让我喂这何老爷子喝粥,还不如直接给他上刑,或是给我上刑。”

嘴上这样说,手上还是听话地喂了。

守卫都嘲他‘妻管严’,霍祁也认命地应了。却无人知,整个金陵城最担心老国公身体的,就是他本人。

趁霍祁喂粥,守卫不曾注意这边时。

沈应一把按住霍祁的大腿,低声说道:“你得给我弄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来。”

他瞥了一眼隔壁牢房的唐陵和石淙。

因叛军不愿分人手照顾石淙,唐陵又愿担下这差事,最后叛军又把石淙扔到唐陵的牢房。只是现在唐陵手上既无药材也无器具,根本就没法救人,想来想去也只能求助有情郎在叛军中活动的沈应。

沈应有心帮忙,也只能转头‘低声下气’地来求霍祁。

霍祁喂了国公一勺粥,低声笑道:“真是被关在哪里都不耽误你救苦救难。”

沈应最烦他那股阴阳怪气的劲,捏着霍祁的大腿低声怒道。

“少说废话,你给是不给?”

霍祁嘶了一声,忙握住沈应的手使他放轻力道。沈应松手后,霍祁顺势把人拉到近前,嘴唇在沈应耳边轻轻撞了几下,无奈笑道:“给,怎么会不给?你要什么我没给过?”

沈应冷笑几声没做回答,到霍祁喂完粥要离去时,沈应才突然开口。

“你知道你不能关我一辈子的,对吧?”

霍祁站在沈应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应抱着国公坐在稻草堆中,整个人被笼罩在霍祁的阴影中,看上去是那么弱小。

霍祁伸出一根手指或许就能将他捏死。

霍祁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他提溜着带来的食盒离去,没去管身后留下的凄风惨雨。他觉得沈应很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在这叛军中,关他放他,也是随霍祁的心愿。

沈应怎么会觉得自己能逃得过霍祁的掌心?

霍祁不会让他逃的。

霍祁提着食盒,走过几个拐角,在走出守备府前被人叫住。是李木派来的人,说是有事要同他商议,请他过去一趟。

霍祁眼角瞥到,正要进府的王修永嫉妒到扭曲的面孔,不由一哂。

他前世也喜欢玩这种把戏,故意做出看重某个臣子的样子,赐下诸多赏赐,再看其他人因嫉妒发狂,疯狂攻击那个臣子。

倒不是为了平衡朝局,只是觉得好玩而已。

不过满朝文武似乎都因为他的举动,觉得他高深莫测,只有沈应看透他无聊的本质,偶尔会冷着脸问他:“好玩吗?”

当然好玩。

看那群喜欢扮正人君子的朝臣嫉妒别人,嫉妒到发狂,是一倍的好玩。

看沈应因自己的举动生气到冷脸,是一百倍的好玩。

他就是喜欢玩沈应。

没想到李木这叛军头子,竟然与霍祁有同种爱好。

虽然李木本人可能没有这种意识。

但霍祁可以说李木绝对有发觉,王修永等人在背后为了得到他的看重,互相争得头破血流。

但是他没有制止,他在放任,他在享受这份独属于上位者的快感。

霍祁移开落在王修永脸上的视线。

“既然是李木大哥唤我,必是有要紧事,我得先去见他才是。还请兄弟找人把这食盒送回我家,让他们备好晚饭再送来。”

——那日叛军进城,谢家四散而逃,结果最后出不了城,全家人还是只能回家等死。

正好方便了霍祁。

守备府中的叛军,谁不知他最近天天给沈应送饭。

那来传话的人见到食盒,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谢少爷还真是怜香惜玉。”

霍祁叹息:“情难自抑,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一连叹了三声,沈应要是在这里,只怕会被恶心到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不过沈应不在,只有王修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