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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有些时候,慕兰时最中意“娘娘”与“兰时”这一对称呼。

戚映珠小声辩解:“我、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嘛,你也不要往心里面去……”

慕兰时生得颀长高大,待她步步靠近时,便是沉沉的黑影压来。

虽然更多时候戚映珠是觉着靠着她安心——但是她现在并不这么觉得了。

鬼知道这个醋精又会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出来。

“嗯,娘娘这是在跟别人开玩笑呢,”慕兰时慢条斯理地重复着戚映珠的话,“不过兰时倒是好奇,若是兰时不曾及时回来,是不是就听不见这么好笑的玩笑了?”

好笑的玩笑。

呵,前世为她要死要活、守寡一生的难道还不是她戚映珠不成?

慕兰时很难仔细辨明自己此时的具体想法。

她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又是因为什么吃醋呢?

戚映珠抿着唇,终于抬眸,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兰时,小声道:“真的是个玩笑话啦,别往心里去。你看嘛,我看她一副气势汹汹要来找我算账的样子,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嘛?”

戚映珠说着,还使出了惯常的技俩。

反正慕兰时都压过来了,她避无可避,不如主动靠上去。

戚映珠拉了拉慕兰时的衣袖,小声说道:“她说,要同我一分高下。她又是走镖的,莫说是我,哪怕是你上都恐怕敌不过她,我除了口头上面认输还能做什么?”

虽然这话大有把自己摘干净的嫌疑,但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实话。

慕兰时淡淡地听着。

其实听戚映珠瞎编也是好玩的事情一桩。

“而且你方才应该也看见了,她今日还弄得特别庄重,”戚映珠一边说一边还踮起脚尖,贴在慕兰时的耳侧,“林惊寒她一看就是来寻仇的嘛!是不是嘛!”

她撒娇哼哼的时候,热息缠绵围绕在慕兰时的耳垂边上。

“嗯,寻仇。”慕兰时重复了戚映珠的话,一把伸手掐过了戚映珠的腰间软肉,俯首低头,“她寻仇了,那我也寻仇……”

这么多日的相处,慕兰时太知道如何让戚映珠有反应。

怎样的触碰能让她难耐,怎样的抚摸能让她震颤。

掌心划过腰眼的时候,慕兰时低语着的“那我也寻仇”也尽数落在耳畔。

戚映珠再度一颤。

她想到毫毛擦拭过的诡异的、让人餍足的触感。尽管她们在这次旅途中还没有尝试过。

谁知道那幅《江山流水图》到底要画到什么时候呢?

“不要、不要寻仇,”戚映珠嘀嘀咕咕,“好吧,要寻仇也可以,但是不要寻我的仇。”

慕兰时先只是冷冷地听着前半句话,可听戚映珠念叨完后,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不要寻仇。寻仇也可以,但是不要寻她的仇。

“我偏要寻戚映珠的仇怎么办?我听得一清二楚,是她要把我卖了,叫别的人来同我告白。”

慕兰时的手同她的嘴一样,都不曾饶过戚映珠。

她的掌心依然卡在戚映珠的腰眼处,锢着她一点都不能动弹。

“那、那也不能全怪戚映珠啊,”戚映珠试图动弹挣脱,发现无果后话音更是带上撒娇的软,“那个林惊寒是江湖走镖的,她要同我打擂台,我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嘛?”

戚映珠故意拖着绵长的声调,几乎绞尽脑汁。

“噢。”慕兰时颇冷淡地应声。

戚映珠还得忍,继续软声软气地说:“这只是权宜之计,慕大人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想一想。”

慕兰时很怀疑现在的戚映珠,是不是心里面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于是她偏偏捡起话头,追问道:“我想一想什么?”

然而戚映珠这次似乎有备而来——她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那双泛着琥珀颜色的琉璃曈中映着浅淡的金芒。

“如果不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