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阿姊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慕兰时嘛!
戚映珠受了鼓舞,琢磨着是不是能够从阿姊这里打动其余家人们。
慕兰时并不知道戚映珠而今在想什么。
她只有一种莫名的挫败。
这个大当家的,未免太过奇怪。
相比于慕兰时的莫名挫败,林惊寒整个人都委顿下来:“我明白了,多谢大当家的教诲。”
哎,竟然连大当家都不同意么?到
那还能怎么着呢?
她本来以为应姑娘生得神清骨秀,兰姑娘同她一起分明就是暴殄天物,但适才戚漱玉的话显然偏向兰姑娘。
她不明白。
应时喜欢兰姑娘或许有她的道理,毕竟两人之前有过相处。可为何,大当家的今日才到驻地,初次见兰姑娘,便给予她这种评价?
林惊寒越想越不明白。
她同大当家的相熟也有几年,这些年的交情,难道就比不过大当家的今日第一次见到这姓兰的吗?
林惊寒是真的不明白。
吩咐既定,戚漱玉便大手一挥遣散众人。
“好了好了,林惊寒,你快起来,地上凉。”
林惊寒抿着唇,极慢、极慢地站了起来,她没有去看旁边两个人的面目神情。
她想,这对情投意合的鸳鸯一定在嘲弄她。
戚漱玉忽而偏过头,再深深地望了戚映珠一眼,眼神中含着暗示。
两人机缘巧合之下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当然要单独叙上一叙。
只是要避开慕兰时。
戚映珠回以一个了然的目光。
饶是林惊寒再怎么不愿意看慕兰时、戚映珠两人,她转过身的时候,还是避无可避。
应姑娘还是那般有天人之姿;至于兰姑娘,她右脸的疤痕似乎又让人觉得可怖起来了。
林惊寒沮丧地想着,辞去时,和戚映珠的眼光擦过——
诶,她觉得,兰姑娘的脸上虽然有这么一块丑陋的疤痕,可她的眼睛却动人。
那琥珀颜色的琉璃瞳,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不过伤心的情绪如排山倒海一般压来,林惊寒没有细细思考兰姑娘的眼睛究竟和谁相似,便仓促离开了。
哎,她不应该板着一张脸,不然的话,周三又要过来叽叽喳喳了。
可是她心里面就是难受。
***
林惊寒前脚一走,慕兰时和戚映珠后脚也跟着离开了。
两人回到原先的住处歇下。
回来的路上,慕兰时一路上都面无表情,也不搭理戚映珠,气得戚映珠拿手肘戳了戳她:“怎么,慕大人不开心了?”
慕兰时似乎就在等戚映珠同她说话,凉凉道:“是啊,看来娘娘看出来了。”
嘁,怎么还在这里不开心?
戚映珠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应姑娘怎么不开心呀?莫非是因为这桃花没有如期开放?”
慕兰时只冷冷地哼了声。
她根本不相信戚映珠不知道她在恼什么,连桃花不曾如期开放都来了。
“哎呀,不过是慕大人没有想象中那么抢手,”戚映珠绷不住笑意了,这回不再用手肘触碰慕兰时,而是兴高采烈地挽上她的胳膊,踮起脚相当亲昵地蹭着慕兰时的耳后,“毕竟这里不是京城,是不是?”
热气徐徐地喷洒在慕兰时的耳后,女人温声软语*的哄声听得人耳根子软。
“噢。”慕兰时闷闷,斜斜瞥了戚映珠一眼,“我们最多再留一日,最晚后日就离开此地。”
“怎么突然就做决定了?”
“我可是身负皇命。”慕兰时说得一板一眼。
戚映珠抿嘴,小声重复了一遍“身负皇命”。
“莫不是担心那和你拌嘴的大当家看上我了吧?”
“明日下午就走。”
“就因为那大当家的夸了我没夸你啊?”戚映珠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