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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戚映珠的脖颈,又嗅了嗅她脖颈间的香气,说道:“兰时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了?明明是娘娘误以为这东西是兰时的手笔,却不能让兰时委屈一下?”

倒是同她讲不明白。

戚映珠泄气了,摇摇头,终于将话题拉回正题:“既然不是慕大人写的,这东西是谁的?”

“娘娘莫非看不出来?”

戚映珠再度沉默了。

“……看得出来,”她缓缓地说,脸上的潮。红都因着眼前的事实冲击而减弱几分,“但是,这东西是他所写?”

这些淫。词。秽。语,戚映珠当然不能将这字同那个高风亮节、以世家清流之首自居的人身上!

“不然呢?”慕兰时笑意愈发深重,呼出来的热气也喷洒着嘲讽,“如果不是他写的,兰时也不会费尽心机命人取来了……”

戚映珠尚不可思议。

“梁大人单独卖自己的墨宝还不够,私底下或许是觉着,披着这一张‘清流名臣’的假面太过恼人,百般压抑之下,只能用这样的手段发泄了?”慕兰时若有所思地说着。

戚映珠脑袋转得很快,她也想明白了个中关窍。

梁识正在借由“沧州矿脉”一案打压慕兰时——这事当然不能对慕兰时直接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如有波连,她的仕途受阻定然不可避免。

而慕兰时嘛……

“不愧是慕大人,倒是深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戚映珠低声道,放下了手中的纸册。

她的心里,又想起上次慕兰时的疑惑——她问她,难道就要这么放过徐沅和戚家么?

她俩的手段确乎不同。

梁识乃是两朝名臣,朝野内外极负盛誉,慕兰时摆出来的这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对他来说,那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自诩清流正派的世家名臣,私底下却写这些淫。词。秽。语,这无异于比杀了他还能打击人。

“娘娘总是把兰时说得这么坏,”慕兰时又叹了口气,继续亲昵地蹭着戚映珠的脖颈,“就不能换个好一点的说辞?明明都是一种意思。”

“比如?”

“比如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却被慕兰时说出来了什么双重的含义。

当然,说不定她本来就不止一个意思。

戚映珠无奈,只是足尖绷紧的弧度愈发大。

“还、还是那句话,”戚映珠忽然又道,故作愤愤状,“慕大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又怎么了?”

还不知道?

“慕大人难道不写字?只是每次留下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别人找、找不见。”戚映珠断断续续地答道。

这话当然不是空穴来风。

一阵溃堤的快意自光滑的脊背极速向上攀升,这位不逊色于任何人的书法大家,已然又有了新作品的灵感。

戚映珠早就被勾得信香大作,后颈的腺体业已渗出了桂花酿的信香。

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游鱼,喘着气的时候最像。

后颈愈发地热了——明明只是应该散发出信香的味道的呀?为什么……

戚映珠很难细想感受。

她觉得不止有信香从她的后颈喷薄而出。

似乎有什么粘腻的、当真如桂花酿的蜜。

“小君……”身后的人又这么温柔缱绻地呼唤着戚映珠的名字。

想要应答、想要得到回应。

几乎不假思索,戚映珠答应了慕兰时:“嗯……”

原来戚映珠的感受不是错觉。

后颈快要喷薄而出的刹那,方在脖颈处辗转寻找的慕兰时,忽然以唇丈量那处起伏。

“嘶”的声音荡进耳畔。

戚映珠分不清楚这具体的响动到底来自何种地方,她只知道,自己的耳边尽是黏稠的水声、还有衣料摩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