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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好冰……”戚映珠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实这次对于她来说,仍旧是一次全新的体验。她害怕;但是心中的期待更甚一筹。

比起害怕,她更担心自己无法承受。

没办法。她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很快让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和慕兰时,是结契过的乾元君、坤泽君,对彼此产生再多的依赖都是应该的。

一旦这种时候,一旦略显得冰冷的、顺滑的毫尖掠过她敏感的肌肤纹理时,她就会想起自己那一日的产生的“欲。念”。

她要全盘占有慕兰时。

慕兰时垂眸,仔细观察着戚映珠的反应,仍旧运笔:腕骨轻旋,笔锋顺着戚映珠战栗的肌理游走,要顾及到每一处。

顾及到这一处,便不能忘记了那一处。

千万不能顾此失彼。

对于她这位小君来说,若是顾此失彼,便是大忌中的大忌。

这一辈子,慕兰时决计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仍旧手持着毛笔,只是滑过腰眼时,慕兰时突然改用了技法——散开的毫毛蜿蜒着,将喘息声磨成断续的颤音。

“慕、慕大人……”戚映珠断断续续地开口,杏眼里面水润潋滟,眼角眉梢已经溺成了春水的汪洋,“这副《江山流水图》,到底要画到什么时候?”

慕兰时闻言一怔,持笔的手悬停在半空。

她忽然笑了,抬眼看戚映珠湿润的发鬓,殷红的脸颊,不由得说道:“兰时这画作尚未完成呢,娘娘怎么就已经急着给这副画取名了?”

戚映珠忽然将嘴一撇,嘴角哼哼地表示着不满。

“江山……”慕兰时颇有深意地重复她的话,然后故意在某些字词上面咬重了读音,“流、水、图。娘娘倒是有雅致高量,很会取名。”

戚映珠忽然泄气,也不顾自己衣衫褪到腰窝堆叠,空空地坐在桌案上,反而是突然向前,蹭了蹭慕兰时的衣襟,够上她的脖颈。

热气喷洒上来的一瞬,慕兰时一怔,并不明白戚映珠想要做什么。

——但是戚映珠如今的身位,想要彻底够上她的脖颈有些困难。为了让慕兰时便于作画,手还顽固地支撑着桌案,如玉笋一般的足尖也紧紧地绷着。

“过、来。”戚映珠压低了声音,魅。惑而喑哑,在沙沙声中,相当撩人心魄。

慕兰时吞咽了口唾沫。

有些时候,偏偏是这种半隐半现的情状才最勾人——方才她面对满目春色,握笔的手腕却一点没有出错。

她安安静静地让她作画。

可现在不一样。

“过来么?”慕兰时身形僵了僵,低声询问。

“不然呢?难道要我站起来?”戚映珠不满地问。

衔上那水光潋滟的眸子,慕兰时心知自己不能拒绝,立刻乖乖听话。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搁置在戚映珠方才孤零零支撑桌案手的旁边。

女人情潮意动,便会不自觉地释放出自己的信香。

桂花酿的气味铺天盖地地将人包围,慕兰时浑身也随之战栗。

……虽然说乾元君对坤泽君有相当的掌控力,可是,她现在也被戚映珠反向标记了。

是以,戚映珠的信香,同样对她有极大的吸引力。

桂花酿的味道缠。绵着涌进肺腑之间时,脖颈上也传来了温热的口。舌。覆。盖。

“唔——”慕兰时僵硬地让戚映珠靠着。

她不得不向前。

因为坤泽君盘上的腿驱使着她向前。

湿润连绵的吻在慕兰时的脖颈间一点一点地落下,伴随着女人的问:“慕大人这工笔作画的本事,天下人还有谁能出其右呢?”

“也看在什么地方作画,”慕兰时嗓音同样低哑,震颤着的雪色山岳和着香甜的桂花酿香气,一瞬间让她难以分清现实还是幻象,“只有在这里,兰时的笔,才能最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