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某个念想加深印象。
不管是谁。上至天潢贵胄当朝公主,下至困于后院的世家贵女,竟然都会不约而同地率先考虑到她。
希图借助她的力量,以此扶摇直上,或是脱离当下的险境。
但是付昭方才也说了,她和戚映珠接触之后,才意识到她弄错了。
“是啊。”慕兰时笑着接过她的话,“还是得同东家接触。”
付昭温婉一笑,不好意思的眼神投向了戚映珠,发现后者正用一种鼓励的目光回望。
“我不在意这个,阿昭,你且继续说下去吧,”戚映珠说,她更关心今日戚映珠去而复返的原因,“你怎的眼下又回来了?”
付昭道:“今日和萧鸢一起来,还没得空与东家说上几句话。”
按她既往的观察,一旦是孟瑞请萧鸢去,那么萧鸢当日便一定不会回来——而且一连待个好几日也是常态。孟瑞为了同孟琼以及姐妹兄弟争夺储君之位,广纳贤士,在府中养了很多幕僚。
是以,付昭现在还有闲心,将今日的事情慢慢道来,顺便说给慕兰时听。
“方才我听东家说,萧鸢今日同你一起过来的?”慕兰时忽而好奇地问,语气略带薄哂,“今日是萧大人休沐,看来她也同兰时一样有闲心。”
“对,她是同我一起来的。”付昭说着,便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通,“萧鸢本来是让钱京溪陪着我,让我*同东家多打打交道——她同我一开始的目的如出一辙,都是想要接近慕大人。”
戚映珠适时道:“看来慕大人真是炙手可热。”说着,她还斜了一眼慕兰时。
“那她今日缘何同你一起过来?”
“她意识到钱小姐也是一位乾元君。”付昭微笑着,语气平稳,“那日她留在房中,第一次没有离开。”
慕兰时和付昭都陷入沉默。
末了,慕兰时轻轻开口:“她做这种事,却不奇怪。”
得到了便不珍惜,当求而不得或是隐隐觉得有分离迹象时,一下子,各种各样的情涛爱浪便奔涌而来。
慕兰时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了。
“好了,”付昭重新开口,“今日我去而复返,是因为三殿下孟瑞的人又来请萧鸢去了。”
不待二人提问,付昭便先解释了自己为何知道人是孟瑞派来的。
“阿昭并非困于后院一直碌碌无为,到底是在萧家大院里面,还能接触到一些人和事,所以想把自己的发现尽数告诉给东家和大人。”
她说,萧鸢应当同朝廷中好几位殿下保持着联络,这其中她又与皇太女孟琼、三殿下孟瑞走得最近。
但是人尽皆知,这两位殿下虽同朝称臣,却素来不对付,就像冰火难容——
她二人便是连车驾相向行至官道狭窄处,也定要各自勒马横陈,任夕阳将车辕的阴影切割得支离破碎,直教过往车马绕道而行。待得暮色浸透了西天,这两位殿下方肯探出头来,让车夫转向,这才分道扬镳。
这便是太女殿下和三殿下的相处,而萧鸢竟然能和她们同时保持紧密的联系,其中关窍不可不让人深思。
在这场立储风波之中,她支持谁?
尽管慕兰时和戚映珠都保有前世的记忆,也知晓萧鸢此人在太女、老三面前充当双面细作,但是如今听付昭一说,仍觉有新的认识。
要怎么说呢?慕兰时忽自胸腔中震出一分笑,她记得清楚,她死后,萧鸢便担任了丞相之位。
孟瑞眼下着急召见萧鸢,无非是为了分封一事——如今皇帝已经下令,命人起草册封孟珚为瑶光公主的诏书。而孟瑞年纪已大,却仍在京中迟迟不曾就藩,不就是想着自己还能够同孟琼争上一争么?
戚映珠等付昭说完,便问她:“事态紧急……多谢你了,阿昭。只是,你而今过来,不担心萧鸢她突然回家,发现你不在家中么?”
今日萧鸢离去时所说的两个选择,让戚映珠颇觉可怖。
付昭摇摇头,脸上笑出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