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凑了个搭伙,看见慕兰时离去,全部好奇地围在戚映珠身边叽叽喳喳地开问了。
觅儿虽然有些呆呆的,但是只要是戚映珠交代过她的事情,她便不会坏事。比如此时此刻,她深深地知道,自己不能将慕兰时的身份泄露。
徐知真并不晓得慕兰时是谁,却好奇这位常客的身份,问戚映珠:“戚小娘子,那位姑娘是哪位贵女呀?是不是你当时还在戚家的时候,认识的姑娘?”
“嗯……算是吧。”戚映珠吞吞吐吐地说着,“可以这么说。”
“哦,那位姑娘应当是个很好的人呀。”徐知真笑得眉眼弯弯,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的,凡是和东家交好的,人肯定坏不到哪里去。
戚映珠随便扯起一个敷衍的笑。
可回头的时候,却还觉得罗裙下的肌肤某处,有些眷恋的感受。
……难不成还真如那人吃面时胡说八道的一样,她当真喜欢不成?
不成。
戚映珠顿时摇了摇头,坚决想要把这荒诞的念头去除于脑海之内。
明明空无一物了,她却还能感受到异样的湿润。
***
慕兰时回去后,却闻说母亲连夜兼程回到府中。
“母亲今日怎么回来了?”
阿辰道:“家主……前家主大人一回来,便直奔祠堂去了。”
主从二人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默相对。
“去祠堂做什么?”慕兰时忽然笑了出来,手转着圈,“去看我那兄长,是吗?”
这个问题,几乎是明知故问。
阿辰同样默不作声,“嗯”了声,道:“是,祠堂里面,现在就剩……公子他一个活人了。”
剩下的全是灵牌。
想了想,阿辰又说:“主上,要小的去祠堂那边盯着么?去听听她二人说了些什么?”
“听她们说了些什么?”慕兰时挑眉,语气相当漫不经心,“你若是有兴趣,便可以去听一听,说不定,能看到母子诀别……”
慕兰时眼前似乎有微光,星点明灭着。
其实她并不笃定,母亲会不会像她一样心狠手辣地放过慕严。
——自己是真正经历过两世,饮过黄泉水的女人,可母亲呢?
慕严毕竟身上也有她的血,也是她所出的第一个孩子,仅仅凭着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就能让她下同样的杀心吗?
慕兰时又眯了眯眼睛。
她看未必。
“走吧,阿辰,”慕兰时忽然叫了方正准备出去的阿辰,说道,“我们去祠堂看上一看,我那作恶多端罄竹难书的兄长,看见母亲来了之后,会怎样求饶?”
这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他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
“六姐!”孟瑕才从徐州那边回宫来,第一件事便是来找六姐姐报喜。
她向来如此——不管是从什么地方回来,她都会让姐姐先知道自己的安危状况。
偶尔姐姐心情好,那么姐妹俩还能开心地说会儿话。不过姐姐的心情也有规律可循:比如眼下,孟瑕从徐州平叛回来,孟珚就一定会给她露出好脸色。
大抵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吧?孟瑕想不到其它原因。
又或者是说,不愿意去深想别的原因。
眼下正是午后,孟珚躺在软榻上面,闲闲地看着书,听闻自己妹妹得胜归来,“蹭”地一下坐起来,脸上绽出笑意。
“十三回来了?”孟珚笑起来,放下手中的书卷,又冲着孟瑕挥挥手,温声细语道:“过来让皇姐瞧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方乾元启序的少女脸上却还有着未脱的稚气,还有得胜归来的朝气与意气。
她骄傲地扬起了下巴,“好啊,那皇姐就看看,十三这是伤到什么地方了?”
言辞之间都是溢出来的兴奋与自豪。
“切,”孟珚笑了,抚摸她鬓边碎发的动作一停,“确定让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