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说不呢?”固执得很。
属于她的信香漫溢出来,玫瑰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那素来清高的兰芷香气也不甘示弱,爬上人颤栗的脊线,非要把人的身躯褶皱每一处都爬遍,每一处都抚平一般。
“娘娘还真是善变,今日在仓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慕兰时低低地笑着,从她的耳边呼着酥酥麻麻的热气。
戚映珠只绷紧着足弓,摇摇欲坠着。
如白浪拍岸般起伏的曲线,跟随心潮意动的呼吸、瘫软的腿骨一起,成了一滩任由汲取的春水。
“是……吗?”女人间断回应答话,忽而扣住了慕兰时的手肘,再一寸一寸地往上覆盖,捏住她潮湿纤长的指节,报以回问:“那么,慕相,我还有一个问题。”
是想要从她这里知道什么呢?
慕兰时低低地垂下头,呼吸重重擦过戚映珠的脖颈——这时候她总会颤如春雪。
玉笋一般的足尖早就抵上了床栏,竟不知和窗外的滚滚春雨谁更滂沱。
此刻满室尽是春潮拍岸的暗响,混着戚映珠断续的求饶与诘问:“那么,慕大人,前世,有和殿下这么做过吗?”
第42章 042(一更)
戚映珠似乎对那个答案太执着了些。非要听慕兰时温声细语地哄过她许多遍,说“没有”,她才愿意暂时偃旗息鼓,再将自己最薄弱的命门送到慕兰时的跟前。
蟹壳青的天光漫过雕花窗棂时,戚映珠自交缠的锦衾间挣出半身春色。
慕家绝不容外人窥探的禁地——慕大小姐的闺房,此刻已然变成了浸透着情。潮的欢海。
慕兰时齿尖厮磨着雪肤下的青脉,玉臂如藤蔓绞紧纤腰,将人重新拖回温香软枕间:“娘娘昨夜可还满意?”
她说话时尾音带了不少情动的喑哑。
肚兜的细带被她捏在手心玩弄,像她昨夜的动作。
“尚可,”戚映珠眼尾洇着残红,额角相抵时吐息灼人,“只是慕大人要记住那个问题的答案了,日后……”
慕兰时仍旧疑惑地问:“日后要如何?”
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发狠,说要把她压在身下,逼她叫“妻主”不成?
“日后,哀家要你次次作答。”
说着,她牵拉回细带,整理衣裳,唯独留下慕兰时一个人在原地哑然。
啧,竟然醋成这样?
醋成这样她倒是不意外,只是这对应举动,竟然会是次次问她答案。
当真让人脸红耳热。
“小君,一会儿还要去汤饼铺子?”慕兰时问道。
戚映珠“嗯”了声,不回头,又说:“是得去看看,然后还得去瞧瞧布坊那边。布坊改造起来麻烦,估计还得等一两日。反倒是大小姐你……”
慕兰时只抱着锦被,愣愣地听戚映珠的后文。
忽然,已经穿好衣服的戚映珠倏地转身压过来,花容娇靥骤然放大,鼻尖近得快要擦上,“如今无所事事,可不要不安于室。”
她说完,还故意用唇擦了擦慕兰时的脸颊,颇为亲密。
不安于室——倒不是什么好词,却让她为她守身如玉了!
“兰时明白了,一定会好好守身如玉,最好是出门的时候戴上兜帽,全副武装,绝不能给别家坤泽看了去,玷污了兰时的乾元清白。”
戚映珠闻言莞尔,细长的指尖轻轻挑起慕兰时的下颌,又有些情不自禁地烙下一个吻,从她流畅的下颌线开始,吻上她的唇角。
深深的、密不可分的吻。
她还不往将手覆上慕兰时遮掩住的地方。
“那——这便是本妻主出门前的验看,下次,还要看你是否真守住了。”结束这个吻时,戚映珠面上还带着笑。
看她那副志在必得样子,慕兰时心头熨过极幸福的感受。
她声音沙哑着,显然昨晚也努力了:“好。那兰时,就静待妻主来验看。”
戚映珠起身,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