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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兰时懒得睨她,径直回了车厢,闲闲抛下一句:“浪费的不是我的时间。”

阿星再怎么不懂察言观色,此时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大小姐明显不愿意给这位贵女好脸色看,她更不能上赶着去给这贵女拿脚凳了!

只是这贵女还是有两把刷子,见自家小姐不帮忙,也干脆利落地上了车,掀开帘子进去了。

***

轺车里面空间逼仄。

而慕兰时又和孟珚无话可说。

她只冷淡地睨着前方,不管孟珚。

孟珚望着她冷玉般的侧脸,前世春帷记忆突然撞破封印——

被衾间浸透兰芷香的手指,描摹她胫骨时故意放缓的力道,金铃银钩彻夜不休的撞击声。那些蚀骨的亲密化作千万银针,如今正细细密密扎着五脏六腑。

“有什么话便说,过时不候。”慕兰时终于开口,那双几乎要刺伤人的凤眸,这时候才望向孟珚。

孟珚心头一刺,曾几何时,慕兰时哪里用这样的口吻同她说过话?而那双上挑的凤眼却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而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心忽然平静下来,沉静道:“兰时,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恨。”

慕兰时不答腔,只低头玩弄自己纤长的手指。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慕大人倒是长情。”孟珚忽而轻笑,指节叩着紫檀小几,沉香屑扑簌簌地落下,“连熏香都舍不得换?”

慕兰时没有睨她,语气更加清浅:“因为有人喜欢这味道。”

有人喜欢,不是她喜欢。

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孟珚嗅到铁锈味漫过车中沉水香。

慕兰时就这么不愿意理她吗?

孟珚抿唇,鼓起勇气想要坐到她的身边,而慕兰时只嫌恶地移开,孟珚无法,只能可怜巴巴地拉住她的衣摆:“兰时,就一会儿,一会儿挨着我也不行吗?”

慕兰时起身的动作微凝,挑眉,语气相当冷漠:“殿下的嘴里面没几句实话。”

孟珚深深吸了口气,道:“你嫌恶我情理之中,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和那慕严没瓜葛,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说着,又去拉慕兰时的衣袖,想要贴上她——就像她们前世经常做的亲密事一样。

“因为我只爱你,兰时,”孟珚说着,灰色眼瞳里面泛着渴求,眉间花钿似乎都深重了几分,“我知道你想借机杀他。”

她已然想到,慕兰时一定是想反将慕严一军。一个慕严而已,不管他是谁,在孟珚的心中都没有慕兰时重要。尽管慕兰时那日在启承阁不理她,可她还是没有放弃要对慕兰时好。

“啧,公主殿下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慕兰时轻笑着,又掸了掸衣袖,像是方才被孟珚碰过的地方脏了一般,“你告诉了慕严,难道我便不能杀他了吗?”

这也是实话。

她说话时,那深眸一瞬间又像是浸润了黄泉水一般狠戾。

她是权臣,前世掀起八方飒飒风雨的权臣,不至于连家宅中的这等蛀虫都杀不了。

这般对比下,只显得孟珚更可笑。

孟珚低着头,又可怜地望着慕兰时——她那冷峭的容颜在袅袅香烟中模糊又清晰:“对,兰时,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这些……但是,我现在能做的就这些,能帮你的,我都会帮……”

慕兰时笑了:“殿下还可以帮兰时做一件事。”

孟珚心立刻提了上来:“何事?”

“现在就去死。”慕兰时说话时仍旧轻飘飘的,“您说呢,殿下?”

心痛的感觉一下子绞住了孟珚。她怎么能让她去死呢?

“你没什么时间了,该滚下车了。”慕兰时用折扇柄挑了帘,合计了下路程,静静道:“耽误我见良人。”

良人?!她居然说那戚映珠是良人?!她们这才相处多久!

那她孟珚算什么!

平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