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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不蠢呀!按照他当捕头这么久的经验来看,一定是外室同这香囊有联系,不然的话,徐沅干吗要把这东西拿出来作为证据呢?

“可给在下瞧瞧么?”他问。

徐沅点点头,这才将那宝蓝色的香囊递给陈捕头。说时迟那时快,在旁边别扭的戚中玄,居然想要伸手去抢那个香囊。

当然了,他毕竟是个弱质文人,抢是抢不过陈捕头这种武夫的。反倒是陈捕头看戚中玄忽然这么紧张的样子,一下子自己也来了兴致,说什么都要挡住戚中玄,更不让他碰这个香囊。

“放手!”他厉声断喝,推搡到了戚中玄。

戚中玄毕竟年纪大了,“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躺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老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他!

怎么会这样,他可是老爷!

“徐夫人,你且说说这香囊有什么玄机。”陈捕头直截了当地问。

徐沅面色黯淡下来,说:“捕头您打开这香囊闻一闻就知晓了……只不过,您可得小心些,这香囊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别伤到自己了。”

如果徐沅方才所说的事情为真,那陈捕头也能理解她现在说这番话的原因:北戎是有一种毒,谎作香料,长时间吸入便能杀人于无形。

他也是最近抓细作才知道的。

于是他听话,轻轻地打开了香囊*,方一打开,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那味道初闻时带着淡淡的甜腻,像是某种名贵的花香,但紧接着便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混杂其中,令人鼻腔发麻、头脑微晕。

他迅速合上香囊,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骤变:“就是这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显然已经认出了这种气味——正是北戎细作常用的毒香“幽兰蚀骨”。

这种毒香闻起来正常,却能在长时间吸入后侵蚀人的五脏六腑,最终致人于死地,而且中毒者往往症状隐匿,难以察觉。

戚中玄原本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副可怜模样,可听到陈捕头的话,顿时慌了神。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腰疼,连连摆手辩白道:“与我毫无关系!这香囊绝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未见过它!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然而,他的表情和语气越是激动,越显得心虚异常。

徐沅冷冷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戚老爷,您何必如此着急?若真与此事无关,又何必怕成这样?莫非……您早就知道这香囊里装的是什么?”

戚中玄被她一句话噎住,额头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这是什么毒香?我又不是江湖郎中,也不是北戎细作!”

“你不知道?”徐沅一改方才的冷笑模样,表情竟然换上了一副哭泣相,“那你可知道,姩姩如今在病榻上起不来,皆是因为你所致!”

戚中玄闻言大骇,连连说:“什么东西?!姩姩起不起来和这个香囊有什么关系?”

“天地可鉴!”徐沅泪如雨下,声泪俱下,“我已在这街上哭诉多回,想必诸位都已听厌。我家姩姩,昔日何等康健,在江南时,尚能凫水嬉戏,如今却……”她哽咽难言,袖中双手紧握,指节发白。

众人哗然,徐沅说得确实不错——因着她已经在这条大街上面哭诉很多遍了,有些闲的路人,已经可以将她说的事全部记下来,甚至再添油加醋地传出去了。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害到床上起不来呀……”有人窃窃私语着。

也有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还听说戚家是什么江南二等世族,我看,这名号还是送给那个商贾戚家吧?哈哈哈!”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那商贾家里再怎样,也比不上世家一根毛啊!”

人群的吵闹声涌入戚中玄的耳朵里面,更使得他汗颜。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声名扫地了!这下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这、这个香囊是那个外室的!”戚中玄心一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