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立刻站起身,笔直又平稳,甚至顾砚修都要伸出手了,都没来得及扶他。
“怎么了?”陆野问他,目光清明,利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
不像在受过罚的样子,昨天半夜顾诣离开的时候,他隔着门,还听见顾诣吩咐佣人给顾砚修盖毯子。
“着凉了?”陆野又问他。
很朴实的一个问题,让顾砚修本来有点堵的情绪瞬间被冲淡了。
他嘴角忍不住动了动,然后问陆野:“我是说你。我去找阿尔伯特,让医生过来看看。”
这样的大理石地面,跪两分钟都会痛,更何况是一夜。
这下,陆野又不明白了。
“不用,我没受伤,他没打我。”陆野说。
顾砚修:“……我是说,你跪了一夜。”
“嗯,对啊,”陆野应声,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他还没罚我呢,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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