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精英,每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国王所指之处,骑兵队便会风雨无阻地到底,插上属于王室的旗帜。
格斯曾经在森林走散,如果不是碰巧遇到骑兵队,他可能早就死了。
“那个时候我怕死了,耳边还有熊的咆哮声,森林里有一种特别巨大的熊,长有獠牙,看见他的人没有活下来的!”
赛摩抬起头,微妙地想:没有人活下来,那为什么知道它长什么样?
然而格斯见他在看自己,更加兴奋,猛拍大腿,就差跳起来。
“我就在森林疯狂地跑,直到跑到没力气,绝望等死的时候,骑兵队出现了!每个人都穿着盔甲,特别帅气!他们说那头作乱的熊已经被杀掉了,甚至还让我上马骑了一段。”
格斯意犹未尽地说:“就连马也披着盔甲,银色的,还能反光,真太帅了。”
“所以你要把握机会啊。”
格斯用手搅拌糖和浆果,笑得格外淳朴:“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在别人面前拿你吹牛。”
“……是吗。”
一刻不停的讲话声终于停下,赛摩差点没绷住假笑,即使当做耳旁风,也像是飓风的程度。
但是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至少比起黑暗的监狱好。
在黑暗中精神更加容易暴乱,在最痛苦的时候,赛摩曾扯下过脸颊两边长出的尖角,身体沸腾着痒意,想要撕扯自己直到皮开肉绽。
但现在,藏在骨头里的炸弹似乎正在消失,他看向自己的手掌,黑红色的虫纹消失了点,尾端的颜色像掉色般变淡。
赛摩蹙紧眉,更加仔细地看去,甚至动手搓了下。
但是没有任何变化,真的变淡了。
只是离开黑暗就能缓和身体紊乱吗?
赛摩重新将手放进盆子里,轻轻晃动,便能带起一连串的红浆果,在水中迟缓地浮动。
红眸盯着平静的水面,晶莹剔透的浆果像红宝石,他拿起一颗,对着阳光看去,光穿透皮肉,照出里面的脉络。
他回忆起雄虫那着它的模样,以及那颗差点就落进他嘴里的果子。
但最后它的下场是被碾碎。
赛摩舔下唇,幻觉般尝到了甜味,注视着浆果的眸色瞬间阴沉,手里的红果子也掉进盆里。
他沉默不语地加快速度,很快洗完浆果,在提交任务后告别热情洋溢的村民,立即来到门口,迅速捕捉下一个任务。
刚举起手的村民还没得及开口,赛摩便一口同意下,马不停蹄地前往任务点。
然后又很快地完成任务,再次捕捉头顶感叹号的村民,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任务,一直到太阳下山,他成功在村庄里帮助26名村民做事,几乎占据全部村民数量。
机械性的活动能让他避免思考,不过代价是村民的赞叹更上一层楼。
所到之处,所有看见他的村民都会先夸奖他一句未来可期,就连没长大的小孩也开始说自己要成为他这样的人。
赛摩用假笑应付,在基尔的身后听他骄傲地说这是我家的孩子,像个移动雕塑,没有一点情绪。
等晚饭后,他跟着基尔往家的方向走,听着他念叨着最近的收成。
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活动过度,被压住的记忆碎片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再次怀疑起游戏的影响。
如果不是因为暗示,他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想那个雄虫?
如果不是游戏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
赛摩心情开始变得不美妙,盯着远处森林的剪影出神,打定主意要和游戏持续不断的影响抗争到底。
“不知道羊毛量到底够不够,昨天才运过去呢,再过几天又该买点母鸡回来……”
基尔回头,发现赛摩盯着远方,于是闭上嘴,快步回去开门。
回家的第一时间,他先回自己房间拿出一个麻布枕头,软踏踏的,里面装了草药和稻谷。
“如果晚上睡不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