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疲倦极了,他的后脑勺磕在辛克莱的锁骨上,呼吸断断续续,眼睛已经闭上。
“整个舞台效果——诶,怎么了?”
正在讲话的评委放下话筒,疑惑的问,“还好吗?”
说的什么屁话。
辛克莱冷着脸,将雄虫整个抱起,径直离开表演台,观看现场的观众发出抑制不住的喧哗声。
他走的很急,怀里的人温度很低,不知道是因为流了汗还是生病的原因,靠着他的颈窝,清浅地呼吸着。
他直接将人抱回公寓房间,一路上接收到很多人诧异的目光。
等他将雄虫放在床上时,曼努埃尔抬起手臂遮住眼睛,声音沙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辛克莱抑制不住怒火:“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明明你可以告诉我呀,我的可以来分担。我也想成为——”
“扣扣!”
敲门声打断他的话,声音急促。伴随着达尼尔慌乱的呼喊声:“辛克莱!曼努埃尔没事吧?你们还好吗?”
辛克莱强忍着怒气,三两步走到门前,打开门,面色黑沉如土,目光直直的射向不速之客,“什么事?”
达尼尔悻悻地摸着头,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嗫嚅半天,最后低下头,压低声音说:“这次我们好像危险了。”
“刚才我听工作人员说我们现在排名第8。”
这句话就像闪电般击中辛克莱,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握着门把手,原本不爽的表情烟消云散,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曼努瓦尔正躺在床上。此时他放下手,火红的眸子里盛满疲惫。
一瞬间心情如坠谷底。
他听到了。
“不过没事儿,我们还是进决赛了,不会有大事的,毕竟曼努埃尔和你这么厉害,都是我拖后腿,前几天不训练导致的。”
说着说着达尼尔的眼里充满泪水,眼泪决堤而出,像喷泉似的,哗啦啦往下流,他哭起来时像个小孩,一个劲地说对不起。
辛克莱口舌发麻,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之后,房间里响起雄虫沙哑低沉的声音,“这件事不怪你,我们之后好好训练就好。”
“辛克莱。”曼努埃尔呼唤道。
辛克莱立马走到他身边,屈膝跪在床边,但雄虫别着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声线平静,听不出任何不同。
他的手死死的捏着被子,指尖发青,血管犹如凸起的藤蔓。
“可以去帮我打包点吃的回来吗?我有点饿。”
“好。”
辛克莱的喉咙发疼,整个人像被车撞了,机械地起身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在合上门的那一刻,他看到雄虫苍白的侧脸。
达尼尔仍然站在旁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我再也不偷懒了,辛克莱你练我吧,我绝对不会反抗。”
“求练!”
他的脸上糊满眼泪和鼻涕,看上去格外滑稽。
辛克莱终于回过神。嫌弃的离他远了点,“我不管你,你自己练,我现在要照顾曼努埃尔。”
“对哦,曼努埃尔更重要。”
达尼尔吸吸鼻子:“那我去和梅森互练,他指不定也在那个地方偷偷哭呢。”
辛克莱抿紧唇,喉咙残留着痛感,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情绪在胸口翻腾,很难找出一个词语来形容。
只要想到雄虫苍白的侧脸,疼痛就加倍作祟。
对了,曼努埃尔还在等他。
辛克莱仓皇地来到楼下,但是看到餐厅里颜色一致的食物时,眉头紧锁,力道大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曼努埃尔还在生病,不能吃这些。
他应该吃更有营养。更好的东西才对。
辛克莱想了想,他决定自己去做。
但按照地图走上公交车,辛克莱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恨ATA,都是游戏搞的鬼!
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