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日没有好生睡过一觉。
沐月睡不着,含含糊糊地说:“我要下去。”
但是辞镜没有松开她,还是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就好像她一旦离开就不会再回来。
理智告诉辞镜该放开,不能违背沐月的意愿,但他此时此刻好像没有了理智。
“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收紧手臂,一手揽着沐月的腰肢,一手轻轻抚在她雪白纤细的后颈。
沐月还在试图下床,可不管她说什么,师尊纹丝不动,甚至还有将她越抱越紧的趋势。
“师尊,我快要被憋死了……”沐月忍不住艰难地控诉。
辞镜这才微微松开了她,但没有完全松开,两人还是抱着的姿势。
沐月麻木望着帐顶:“……”
她是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可她也不打算问。
或者说她是有意去回避询问此事。
于是在无法挣脱,又无法拒绝的情形下,她不知何时缓缓闭上双眼,又睡了一觉。
醒来时她都佩服自己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此种情况还能睡得着。
沐月觉得自己还是就此昏过去好了。
但事与愿违,她睡了个回笼觉脑子异常清明,能
清晰地感知到师尊搂着她腰的那条手臂的力量感。
他虽冰姿玉容,光风霁月,白衣之下身体看似清瘦修长,但不乏力量感。
昨夜沐月使了全力也未能动摇师尊一分一毫。
沐月心里建设许久才道:“师尊我要起来了,我不想睡了。”
“好。”
听见这个好,她心头一喜,在师尊松开她的瞬间掀开被子就要跳到床下,但还未走出一步,就被师尊拉住了手。
“师尊为你挽发。”辞镜牵着沐月的手轻声开口。
“不用了,我自己梳。”
“……”
“阿月,你这么不想看到师尊吗?”
沐月心头一麻。
“……”
“也不是啊,只是觉得太麻烦了。”
沐月有些烦闷,从小到大她早已习惯了与师尊如此相处,一旦师尊用那一双温柔的眼睛耐心地看向她时,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同意他的任何要求。
比如昨夜,比如今日。
等她嘴上答应,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她颓丧地坐在梳妆镜前,低头玩着自己手避免和师尊对视。
辞镜放轻动作为沐月梳头,一边看着镜子观察她的神情,原以为阿月会问昨日,毕竟那时候的他确实抱了她,也亲了她,没有任何可以解释的余地。
可直到梳好沐月的长发,他还是未能听到她问起昨晚或者今早的事情。
“好了。”
辞镜放下木梳,看着镜中正值碧玉年华的少女,不知不觉中她已长大,脸颊的软肉清减了些,下巴没有以往那般圆润,但身材却越发丰满,辞镜不由回想起昨夜手中的触感。
他移开视线,没有再看。
沐月立即起身要走,却见师尊手中却出现她之前最爱的那件藕荷色长裙,“今日要穿这件吗?”
她摇头。
飞快跑下楼,进入自己房门,直到将门关上才感觉活过来,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也才终于消散。
沐月想她一辈子怕是也不会再碰那条长裙了。
随意换了件衣裳,沐月迟迟没有出门,这时候辟谷的好处便有所体现,她也没了必须要出去的理由。
沐月在屋中呆了一下午,偶尔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便是碰上猫的老鼠浑身警惕,生怕师尊的声音突然出现。
还好一直平安无事。
可临近晚上,师尊的脚步声再次出现在房门处,“阿月,你今日在屋中待了太久。”
“不出来吗?”
“师尊还买了些点心,都是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