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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到两刻钟就断了气息。”

“小人没亲在现场,这些是曹院判让小人转达。陛下严令所有人禁口,有走漏消息者斩。殿下……”

“我知道。”楚王拍了拍他的肩,“放心,你今日只是来给王妃诊脉。”

“是……”周御医擦拭额角的冷汗-

他们接下来知道的,是皇城司追查到了下毒之人。

那已是周御医来的又三日后,长兴侯拖着定国公来找楚王吃酒。

席散,楚王回到后院,便附耳告知青雀:“是礼部精膳清吏司郎中的家奴。那家奴人已死了,他妻子女儿怕也活不成,主动招认。郎中也招了。”

“一个郎中?”青雀便问,“他知情吗?”

还是单纯受人利用?

“知情。”楚王声音很淡,“他儿子失手杀了人,正要求人遮掩。毒,是他求过礼部尚书之后,突然出现在他书房里的。上面写着‘楚,茶’两个字。花,还不知是谁摆在那里。”

“皇帝,放了礼部尚书。”他轻轻地笑-

半个月后,礼部尚书调离京中,调为广南观察使,虽由尚书贬向边境,仍为从二品高官。

礼部左侍郎暂担礼部中事。

又几日,宫中送来了青雀的嫁资,丰厚无比,远超县公夫人应有的规制,竟是寻常亲王娶妻的三倍有余。

看了片刻礼单,楚王弹了弹纸页,交到青雀手里。

自始至终,皇帝从未特意召见太子。

太子和东宫臣属从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这是楚王陷害东宫的‘苦肉计’”的辩解之言,也就并没能够用上。

第123章 是替身吗?今次能狠心杀兄弟,来日便……

时隔近一个月,太子终于再次踏入了太子妃的殿门。

今年入冬早,天气寒冷,京中正下第三场雪。太子身着银鼠袍、肩披狐腋裘迈进宽阔昏暗的大殿,满身皮衣御寒,身形却竟似在门边的阴影下显出伶仃。

再一定睛,又并非他“似乎”瘦了。

他是真的瘦没了小半个人。短短二十几日,他颊边的肉已近瘦干,显出筋骨的嶙峋崎岖。

做了三十年太子,他一贯摆在面上的温和神情,与通身的矜贵气派,也在这样的面容下,透出冰凉的尖刻与阴森。

他来得突然,宫女正慌忙点灯。太子妃更是不曾装扮,只能穿着寻常入睡的衣袍迎过来,跪在太子面前,行叩首大礼:“……殿下。”

太子顿了顿。

“这是怎么了?”他俯身,将手递在太子妃面前,“又无大事,何需行这样的大礼。”

他身上浸染的寒气经过这只手,丝丝绕绕缠上了太子妃的脸。

她缓慢搭上他的手。

两人手掌的温度,竟没有谁比谁更暖。

“妾身的舅舅和兄长……办事不利。”太子妃没有顺势起身,只是抬起头,给太子看清了她同样清瘦下来的脸。

四目相视,两人都为对方的面容心惊。

“妾身……”她落下一滴泪,“无颜面对殿下。”

“这事……怪不得你。”太子用力,将她从砖地上拽了起来。

“你兄长找来的毒药,你舅舅择出的人选,孤,亲自看人试的分量。”他任太子妃给他脱下斗篷,轻声宽抚,“他已在礼部快二十日,茶水入口,从无警惕。本该万无一失——”

说到此处,他神情扭曲了一瞬:“这些时日,孤又试过几次,下在茶水里,连东宫最灵的鼻子都闻不出有异,何况还有花香——那花也是每日新换的,偏是被他发觉!”

太子妃也想不通:“难道说,”她缓缓道:“楚王嗅觉真就如此敏锐?”

“若没人走漏消息,”太子冷笑,“那就真是他长了个狗鼻子——不愧是他狗娘养出来的东西!”

骂完这句楚王,他迈步向内。

太子妃连忙跟上去。

“一次不

成……咱们还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