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胆子,两只手搓来搓去,开始把他的脸当面团。
任她搓了好一会,楚王眼中浮起笑意。
“哎呀!”忽然的腾空让青雀惊呼。
“只想捏脸,不想捏别处?”楚王在她耳边轻笑,“昨日你——”
侍女们都还在,还没来得及退走,青雀一把挡住了他的嘴,死死捂住,不让他再说。
……
楚王的身体,又毫无遮挡,出现在青雀眼前。
通明烛光下,楚王也再次看清,青雀正对他动情。
正和他恩爱的女人青雀。
对他展现出最美的一面的青雀。
他的女人,全心爱着他的女人,他心爱的人……
青雀-
翌日,清晨。
身处熟悉的床帐里,青雀茫然了一会,才意识到,她已经搬来了前殿书房。
“殿下就在前院,正练兵器呢。”芳蕊替她披上外衣,笑着说,“吩咐我们,若王妃醒了就去说。”
“别去!”青雀立刻清醒了,拽住她的手,“我要去看!”
“哎呀!可人已经走了。”
芳蕊连忙走到窗边,瞥见春涧正要过月洞门,便忙叫她:“春涧?春涧?春涧!”
这最后一声稍高,终于被春涧听见。
眯眼看见窗边是芳蕊,她也忙走回来:“姐姐,怎么了?”
“王妃要看殿下,咱们先别去说。”芳蕊笑道,“快来,给王妃梳妆。”
侍女们的动作比平常更快,给青雀穿好了衣衫。见她洗漱完毕,又忙簇拥她到妆台前。
就在这时,楚王把枪甩给身后内侍,在天明前的薄雾里,大步走进了月洞门。
“殿下?”青雀正向窗外看。
她忙走到堂屋门边,又走出去:“你怎么这就回来了?”
深秋清晨的风,裹挟着近乎薄冰的凉意,扑在青雀脸颊和颈间,让她不觉紧了紧外衣。
楚王却裸露着上身,成股的汗顺着他的肌理流下,流过劲瘦的躯干和蕴藏着爆发力量的肌肉,流过狰狞的伤疤,最后,流入紧束的腰带里。
青雀的视线落在他腰上。
楚王却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怎么有人去叫我,又回来?”
青雀惊讶。
芳蕊叫人回来的时候,春涧才走
到月洞门,脚步声并不大,芳蕊唤她的声音也不高,这他都能听见吗?
微微红着脸,青雀凑在他耳边。
“原来是这样。”楚王笑起来,“那走,现在练给你看?”
“我还没梳头——”
“这有什么。”楚王握住她的手腕,“这就是你的院子。”
他笑问:“你从前在云起堂,也一定要仪容端方才出屋门?”
……
“卯时三刻了。”
乔娘子走回来,催促另外两人:“以前的规矩,是卯正请安。这个时辰了,咱们到底是去啊,还是不去?张姐姐,你快给个准话吧。”
今日是新王妃得封的第二天,虽还没行大礼,她们本也打算这就开始每日给新王妃请安。可新王妃昨日偏是搬去了殿下书房。云起堂能随意去,便是新王妃今日不见人、不受礼,至少她们礼数敬意都到了。殿下的书房,却非不经请示就能过去的地方。
“还是先派人去问吧。”张孺人决定,“虽然先问再去,似乎显得咱们心不诚,也总比犯了忌讳的好。”
“那快去请示!”乔娘子忙忙地叫侍女。
三人继续等待。
乔娘子还是屋内屋外绕来绕去,走得张孺人心慌。
她便拽住她的手,给她塞了一块桂花蜜馅的点心:“别走累了,一会没力气去书房了。”
“我这不是静不下心吗。”乔娘子又走了几步,坐了下来,“不瞒你们说,我昨晚一夜都没睡着!”
去云起堂贺喜的时候还撑得住,等回来,就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