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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炽热身躯让她安心,或许是宁静的深夜,更能让她感受清楚自己的心绪,也或许,是床帐里的黑暗激发了她的胆量。

在楚王抬起身体,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青雀抓住了他的手腕,又稍稍起身,勾住了他的肩颈。

“想要你……”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触到他耳边,在如雷的心跳里,又尽力大声地说了一句:

“想要你!”

第92章 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想到他会死,青雀……

分明才结束分别八个月来的第一次。

可是,因为太过快乐,青雀的身体早已软了,软成了一弯清水。

她尽力的“大声”,也因为嗓音沙哑又颤抖,实则在沉沉黑暗里,在楚王耳边,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下,也只是堪堪可以听清楚的,微弱的一点声音。

这微弱的一点声音,像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引着他重新低下了头。

他又抚上了青雀的脸。他找到了青雀湿润又干涸的唇。

不再游刃有余地安抚、给予,也没有再故意逗她玩笑,哄她开心,看她的反应,他直接到甚至是冲动地含住了她。

研磨。深入。吮吸。

迎合。高涨。失神。

当这场又热又深的吻终于结束,青雀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耳边的喘息,像是她自己的,又像是楚王的。他急促的呼吸竟然与她的混在了一起。

——老天。

在轻飘又沉重的相拥里,青雀只能想到这最简单的感叹。

天。

这样的冲动与热烈,在这不见五指、只能用身体感受对方的黑暗里,是否的确,完全,只是对她?他捧着的是她的脸,吻着的是她的唇——

“给你。”

楚王用一声轻笑,打断了青雀的思绪。

他拥着青雀,怀抱她,带领她,与她同行……共同沉入最荒唐、最放纵、最失控的迷乱里-

才回京的楚王总是忙碌的。

第二天,一睁眼,他已又不在云起堂了。青雀早便习惯。何况昨夜睡得晚,今日她起得也很晚……梳洗完毕,甚至已经到了午饭的时辰。

承光被奶娘领着,“哒哒哒”走过来,看见青雀就用手羞羞脸:“睡!阿娘,睡不起!”

“那也没有你平时睡得多!”青雀先回了女儿这句玩话,脸便忽然一红。

承光周岁在冬天,天气严寒,不易搬动房舍,所以,即便已经过了一周岁快两个月,她也还是睡在正房的东内间里。

隔着三间屋子、两道门,东内间的人应不大听得到卧房里的声音。承光又一向睡得实,昨夜楚王又一直堵着她的嘴……可想到她和楚王的情迷狂乱有一丝可能会被女儿听见,青雀的脸便一阵阵地发烫,甚至想从地砖的缝隙里钻下去。

这时,张岫在卧房外回:“殿下今日上午入宫,下午应在兵部,晚上请定国公几位到府,说今夜不知多晚席散,请夫人不必等。若着实太迟,殿下便在书房歇息了。”

“这——”这怎么行!

把这句太显得激动的反驳咽下,青雀抱起承光,走到卧房门边,笑着说:“不知殿下下午什么时辰回府?若殿下有方便的时候,你去……你去替我说:不论席散多晚,请殿下只管回来就是了。我即便先睡,难道殿下就不能回来了吗?又吵不到承光。”

她说得脸热,张岫听得满脸是笑,忙着应了一声:“夫人放心吧,我一定把这话带到!”

青雀绷着表情,点了点头。

承光不知听没听懂他们的对话,先跟着叫了两声,“殿,殿下!阿爹!爹!”,看阿娘说完了,便伸手向张岫:“张——啊啊!抱!”

“哎呦,我的姐儿!”

张岫熟练把承光接过来,笑道:“等再过几天新年,殿下便能闲下来了,那时,就有时间多陪着姐儿了。”

“只要西陲不定,”缓缓地,青雀一叹,“殿下什么时候都不能真正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