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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想来也不要紧。

若有机会,她当然,还是想要他回来的。

越想,她心中便越纷杂,越乱。

终于到三更时分,楚王踏入云起堂的院门。

看到回廊下的青雀的第一眼,他便微微皱起了眉。

“怎么了?”他脚步加快,大步走过去,“出什么事了?”

又是三个月不见,他在边关受尽风霜,容颜自又稍改。可看到他靠近,青雀毫无陌生,只感觉到了安心的熟悉。

“没什么。”把脸埋在他胸前,她低低地说,“……想你了。”

楚王的手一顿,轻柔环紧了她。

“几个月没见,”他笑了笑,“胆子变大了。”

敢当着旁人这么说了。

“不是说,殿下会直道西疆,不在京中停留吗?”

他已沐浴过,换过衣衫,青雀嗅着他身上干净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恰好能留出半日。”简短解释了一句,楚王没有细说。

撑起青雀的双肩,垂眸看一看她微红的双眼,他握住她的手,带她回房:“这个时辰了,等困了?”

“不困。”青雀摇头,“我想见殿下。”

楚王脚步稍停,点了点她眼下的红晕。

“见到了。”他叹,“你先去睡,我去看一眼承光。”

“我,我不睡。”青雀握紧了他的手,脸霎时红起来,却还是不知怎么开口说她想和他亲密……

但她还没能说出一个字,楚王已微微俯身,抚上她的脸。他人也靠近了。

“想了?”他轻声地笑,吐息砸在青雀眉心。

“……嗯。”青雀侧过脸,不敢多看他的眼睛。

“下次直说。”笑着,楚王直接抱起了她。

青雀的身体瞬时悬空。

他经常以这样的姿势抱她。不仅是第一夜放她在锦被上,很多次的睡前,他也会直接抱她到床里歇息。有时她醉了,当着侍女们,他也会直接抱起她走……但她清醒着,被他当着别人这样抱住,还是第一次。

人人都会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了。

慌乱过后,青雀双手环紧楚王的肩,不敢看侍女们的神色,又把脸埋向他胸口,清晰听见了他闷在胸膛里的笑意。

大步走回卧房,走到床边,放下青雀之前,楚王吹熄了床边的灯。

……

这夜的青雀格外勾缠。

顾着夜色已深,她已等了太久,楚王本想一次就结束,尽快让她安眠。

可她缠着他,不肯松开。

他是个能征惯战,身体远胜于常人的年轻男子。怀里勾缠不放,细细唤着他“殿下”,全身全心都依赖着他的,是他的女人。

会让他快乐的女人。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

……

先是她要。

后来,是他半强迫地给。

……

当一切荒唐与放纵彻底结束,青雀已疲惫至极,直接在黑暗里沉入深眠。

楚王抱她去浴室清洁身体,在晃眼的灯烛下,他才看出自己今夜失控到了什么地步。

用软布替她擦拭干净,在淤青红肿处涂抹伤药,听她在睡梦中轻哼,楚王皱眉,片刻,又轻笑。

在床笫之间失控放纵,于他而言,的确还是第一次-

送青雀回卧房时,天已将过五更。

寅时便要出发,楚王索性不再入睡。

披衣看过女儿的睡颜,踱步到廊下,他唤来张岫,轻声问:“夫人近日究竟有何烦恼?”

今夜的她,属实也不像她。

“禀殿下,”张岫只能搜肠刮肚地说,“近日……不但近日,近一两个月,从黄恭人离京,府里都没有任何大事,夫人和二姐儿也一切照常。只有昨日傍晚,季长史派人来说了一句,殿下应会直道西陲,不在京中停留了,夫人当时便似乎有些……伤心?今日又总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