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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肯松开妻子:“阿玥,你让她们都去。”

霍玥忙按他说的做,便急着问:“二郎,到底是怎么了?”

“陛下知道,是咱们往袁家派人了。”

和宋檀在圣人面前骤遭怒斥时一样,霍玥也眼前发黑。

待这阵晕眩过去,她慌忙看着宋檀。她害怕在二郎脸上找到责怪与怨恨,又忍不住仔细地看。

但没有。

二郎也看着她,目光里只有庆幸,轻轻地唤:“阿玥,陛下找我去……骂我的话就不说了,只又特地问我,青雀究竟是什么身份。我猜度陛下之意,只说她是你的陪嫁丫鬟。阿玥,你可要告诉家里所有的人,谁都不能说漏嘴,青雀她……昨日生了。”

“什么?!”霍玥惊呼,“这才多长时间?”

按五月有孕算起,这才至多七八个月啊!难道,是早产了?

宋檀本没多想,一听此言,也不禁思索起来。

是啊,这才几个月?若青雀是足月生产,那岂非在三月……二月,二月?这孩子就有了!

他心中惊疑不定,一面竭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孩子到底是在什么日子有的,一面这才真正明白为何陛下一定要他说青雀进楚王府前只是丫鬟!原来,是楚王要保这个孩子!

他越想,身体又颤抖起来,耳边因发热而有的嗡鸣声也更大。

霍玥连着叫了他几次,他才隐约听见:“什么?”

“我说——”霍玥担心地抬高声音,“青雀生的,是男是女,你知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说?”

自从袁家遭了官司,他们想收手得干净些,就撤了在楚王府周边所有的人,所以竟不知道青雀昨日生了!若还有人手,至少能知道楚王府里请产婆、请太医!

“是……”宋檀喃喃,“是女儿。”

他干咽了几下:“是女儿。”

“幸好……”霍玥一松,“不是儿子。”

幸好不是儿子。宋檀也这么想。

若是儿子,不但青雀更得了势,又岂非、岂非可能是,他的血脉流落在外?

可就算不是儿子,那也可能是他的血脉,他的骨肉……他的女儿!

若青雀没被送出去,是不是这个女儿,就是他的女儿!

“阿玥,阿玥,阿玥!”气堵于胸,宋檀两眼圆睁,“青雀都有了孩子,咱们却还没有!咱们的命,何其苦也!”

这眼神里迸发出的怨恨,看得霍玥胸口剧烈一跳,心还没想明白,身体已自己站了起来。

可一眨眼,宋檀已闭上了眼睛。

再一眨眼,他睁眼,只是恹恹地垂眸,似是灰心至极:“阿玥,你说,难道是我命中注定,今生无子吗。”

他问:“你说,难道是,咱们真该认命……把这康国公府的爵位,拱手让给大嫂吗。”

……

太医到了。

宋檀的病症并不复杂,只是突遭惊惧,又风寒入体,只要保暖、吃药,静心休息几日,便能好全。

中书省的差事自然要告假。他卧病,霍玥让心腹去警告府中所有下人,谁都不许再提青雀曾是二公子的妾,自己先去大房,顶着孙时悦意味不明的笑容,硬着头皮把事情说明。

“我以前就看,这江孺人有大福气。”端起茶杯,孙时悦慢声笑道,“那样好的样貌,怎么会只埋没在这小小的康国公府里?果然我所料不错,这才几个月,她就给陛下添了孙女。”

“倒是弟妹你——”瞥一眼霍玥的小腹,她更不掩饰嘲意,“送走了亲手选出来的好丫鬟,怎么到现在,还没听见好消息?”

霍玥眉心“突突”地跳。

孙时悦是永熙郡主之女,长宁大长公主的亲外孙女,出身尊贵,气性高傲,她霍玥又岂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小户之女?

这一两年,明里暗里,孙时悦讥笑嘲讽她竟不少于百次,她顾着长幼、顾着她

守寡脾气古怪,都让着她,也真是受够了!

既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