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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手已经在解霍玥的衣襟,“那是正事,这不是正事?咱们的子嗣,才是最大的正事……”

不知是这话戳中了霍玥的心,还是他碰到了哪一处,霍玥身体发软,手上渐渐没了推拒的力气。

春宵帐暖,在宋檀的殷勤服侍下,霍玥也确实得了些许乐趣。

许久,缠绵结束。

身体虽然疲累,霍玥心里却还清明。行房之前宋檀的话,又出现在她耳边。

可她想试探着问一问丈夫究竟是什么意思,宋檀在她身边呼吸均匀,似乎已睡熟了。

才吵过一次,还不到一个时辰,再闹起来……

一瞬犹豫,下一瞬就更不好把人叫醒。

霍玥心里猜测着、疑忌着,一夜不曾好睡。

宋檀也不曾好睡。

他知道妻子自幼聪慧精明。若明日还要上朝、点卯还罢,五更天不亮便要赶到皇城,出门之前连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无,偏明日还是休沐!若她非要一字一句细究他的话,他又要卑躬屈膝、低三下四地解释,哄她高兴,只怕……只怕一日都过不安生!

休沐虽不必上朝、点卯,却要去给亲长问安。

五更已过,两人都醒了,却装着还在睡,直到侍女来请起身,才匆忙梳洗更衣出门。

仇夫人虽最终搬出了佛堂,搬回了一府主母理应居住的康宁堂之后的正院,却仍被康国公关在院中“静养”,派人严格看管,连府里都不能多走一步。她也仍是不肯正眼多看宋檀和霍玥,寻常连院门都不许他们进。只有孙时悦和女儿能走进院门,却也轻易见不到她,只是在窗外问安。至于霍玥和宋檀,更只能在院门外请安。

今日也是一样。

孙时悦与宋行岚母女被恭敬请入院中,霍玥和宋檀只能在院门外看着,待她母女二人出来,还要受孙时悦无言的嘲笑。

一场问安结束,两人心中更添憋闷,偏还不好发作。

宋檀又要去前院给父亲问安。

霍玥不便常见公爹,先回房中暂歇。

离早饭还有两刻,知今日二公子在家,府上没有急事,回事的人便没这么早来。院子里清净,她自己在窗前坐着,当然又想起了昨晚宋檀让她不舒服的那些话。

但,她也同时想到了长嫂的嘴脸。

要和他们一房争抢爵位的、只差正面撕破脸的长嫂,和成婚五载,将来还要做一世夫妻的丈夫,孰轻孰重;与谁的争执不可退让,又与谁的不快只是言语上的不和,霍玥心里自然分得清楚。

二郎只是每逢休沐才受正院冷遇,她却是日日都要看一次孙时悦的嘴脸!

“去拿纸笔。”她深呼吸,“我要写拜帖。”

宋檀和父亲颇为谈论了一会圣人的态度,回来的便晚了一刻。

昨日的事只怕还没过去,又添一事。

他硬着头皮走入房中,果然室内寂静,丫鬟们一个个敛声屏气站着,一看便是霍玥正在生气。

深呼吸,他转向内室,略带几分调笑地开口:“劳夫人久等,我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霍玥把笔一放,“我正愁呢:昨日正是怕楚王府把拜帖拦下,所以才写的信。青雀既不回信,只好再送拜帖试试。可这帖子怎么写?”

“原来是为这个!”宋檀心口一松,“我来看看!”

两人俱是高门出身,自幼耳濡目染迎来送往诸事,亲自写过、看过的拜帖,没有上千,也有过百。可这张小小的、要送给昔日丫鬟的拜帖,着实难住了他们。

态度是重些、还是轻些?措辞是恭谨些、还是亲热些?怎么写才能尽量不被楚王府阻拦?怎么写,才能……不太失了作为昔日主人的体面?

删删改改、填填减减。

两人为这张拜帖耗神,岂止一两个时辰。从早饭写到午饭,连午睡都不曾安枕。

青雀的这个午觉,也睡得不甚安稳。

今日会请太医来诊断她是否有孕。她以为人上午就会到。可用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