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没回答。

他刚才摸到了尹南赫的手，温温热热带着信息素的味道，熟悉的气味儿让他回忆起尹南赫那晚的样子，脏兮兮的，但是很可口。

那天晚上他们都太冲动了，如果有第二次机会的话，他会轻点儿，不会让对方那么痛。

想到这儿，戚淮滚了下喉结，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鼻息又开始滚烫。真麻烦呢……易感期，像个发情动物一样拼命筑巢，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医生说的对，他应该跟尹南赫实话实说，否则剩下的几天将十分煎熬。

可在他们这段关系里有太多需要戚淮解释的事情，比如他跟实验室的关系、为什么会跟尹南赫签署合约……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感情。

感情是真的，合约也是真的，可如果选在此时剖白，总有种哄骗尹南赫帮他渡过难关的嫌疑，戚淮不想这样。

“你用实验室的抑制贴，还跟院长聊天，你的腺体也有问题？”尹南赫思索着摸摸自己的后颈，“你也在参与实验计划吗？”

戚淮闭上眼睛，把头偏向窗外，只觉得自己是只猫，旁边坐着一块水煮鸡胸肉，不确定鸡胸肉在叽里咕噜地说什么。

水煮鸡胸肉本人相当没自觉，继续道：“我是签署实验合同后才认识的你，我最缺钱的时候是你帮我救急，挺巧的。”

冬季寒冷，车厢密闭又开着空调，被标记过的尹南赫坐在戚淮身边特别放松，淡淡的红茶味儿信息素混合着焦糖的甜香从饱满的腺体处溢出，勾勾缠缠飘到戚淮鼻间，简直就是一种勾引。

啊，对……医生说过不让他们共处太久的，可刚才堵车。

戚淮额角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将车窗按开一道缝隙，可尹南赫的气息实在太好闻了，他又舍不得让别人占便宜。

于是车窗一会儿开、一会儿关，充分表达了他挣扎的情感和犹豫的内心。

这在尹南赫眼中简直就是心虚的表现，他直接侧过身盯着戚淮看：“我的腺体变化很大，跟你标记我有关系吗？你说实话，我不生气。”

戚淮停下玩弄车窗的手，他能感觉到尹南赫又在向他靠近，因为对方信息素的气味儿更浓郁了。

想下车，不过算了，对方问原因的话他很难解释。再忍一会儿，等尹南赫下车之后他就打三管抑制剂。

“戚淮，你睡着了吗？”

温热的指尖触在戚淮眼角，戚淮再次握住尹南赫的手，但这次他没放开，而是放在鼻间嗅了一下，暖融融的信息素味更浓郁了，很好闻。

“没睡。”戚淮说，“你困了？”

尹南赫看着戚淮在自己手腕处闻来闻去，高挺的鼻梁和锋利的眉尾像切断他质问之心的软刀子，他想问问题的心瞬间就散了，指腹顺着戚淮的力道在对方脸侧抚摸。

“貌似上了你的当……”尹南赫叹息，“你只在闲聊的时候回复我，正经问题一个不答。”

戚淮：“嗯？”

“看，又装傻。”尹南赫好气又好笑，“你今天不正常，病了？”

“没有。”戚淮含混道。他边说边把尹南赫拉到自己怀里，试图吻对方，“别胡思乱想，你的问题太多，过几天再问，我全都告诉你。”

司机早就把挡板升上去了，尹南赫张开嘴巴任戚淮吻，两人在车后座吻得水泽声作响，似乎都想把对方的衣服脱掉亲亲里面，总之吻得很激烈。

戚淮突然抬起头喘了几声，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等下到家你就快点跑，听到没有？”

尹南赫：“……为什么？”

“别让我捉到你，否则你又得进医院，我停不下来。”戚淮掀开尹南赫的上衣，想把头伸进去，最后还是把衣服合上，干渴地舔了舔嘴，“乖，听话。”

尹南赫此时才反应过来：“你易感期到了？”

“唔……”

“你去实验室是为了度过易感期？”尹南赫摸向戚淮的后颈。

戚淮按住他的手：“不全是……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