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尹南赫也没什么别的事做，就看着他转动了魔方好一会儿。

戚淮的动作很慢，之前相处久了，加上也没让他做什么事，所以感觉不会太明显，现在看他转动魔方，就能够感觉到他的迟缓，不是那种滞涩感，就是一种神经上的缓慢，好像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得尹南赫微微抿唇。

戚淮今年就算按虚岁算，也才二十四啊。

“戚淮。”

在他摆弄了魔方一会儿后，尹南赫主动开口：“怎么样？还记得怎么拼吗？”

戚淮拿着手里的魔方，突然就有了想法。

他低垂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有点，模糊。”

尹南赫也不失望，只道：“没关系，不急。”

他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戚淮眼睫稍动，怔怔地看了尹南赫一会儿。

尹南赫微偏头：“怎么了？”

戚淮说没有，却在心里想，他喜欢这句话。

他和尹南赫，还有很长的时间……尹南赫的意思是，他以后也会陪着他的，对吧？

戚淮握着魔方的手紧了紧，忍不住多想。

他要的不多，他就想看见尹南赫，就想在尹南赫身边…每天像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好。”

戚淮语气带着些许微弱的轻快，应了声：“那…我留着研究一下？”

尹南赫点头，没有迟疑地就答应了：“好啊。”

他说：“反正我也不会拼。”

而且他想看看戚淮的恢复进度大概在哪。

于是戚淮就这样把这个魔方昧了下来。

今天这场阴了大半天的雨，最后在下午的时候下下来了。

彼时尹南赫正在跟戚淮讲他还是上周没讲完的故事。

都说戚淮记性不好，但在听故事这事上，脑子却意外清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能接触到的东西太少了。

这故事还是尹南赫说自己高中时去集训的事，他们集训是好几个学校一块儿的，从高二的暑假开始，到高二下学期开始放寒假的时候。

他们集训是在专门的集训机构，还有音体生一块儿。

尹南赫跟戚淮说的故事，是他们听说了机构的“校园传说”，在休息日那天一起去探险的事。

上一次说到他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去体育器材室，就没了后续，现在尹南赫回忆了一下，继续说了。

“其实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他们都有点害怕，只有我不怕，我也担心他们万一因为太害怕失足摔了什么的就不太好，所以就一起去了。”

尹南赫说：“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在宿舍楼下集合，因为是休息日，我们只要不出学校，在校内走走什么的，老师和宿管也不会管，当时还有人在打篮球呢。”

他不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但戚淮听得很投入。

因为这是关于尹南赫的故事。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高二时的尹南赫，打着手电筒和同学、朋友们集合，兴致勃勃地要一起去探险时，是一幅怎么样的模样。

戚淮慢慢问：“你，不怕？”

尹南赫知道他是问为什么不怕，他笑：“我不是很信这些东西。”

其实这是很少见的。

在两广地区是很迷信神鬼的，尤其是他们这边，尹南赫是在羊花市长大的，按理来说家里有个神龛时时上香都很正常。

“为什么？”

“因为我更相信我自己。”

尹南赫歪歪脑袋：“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努力去抓住。”

他从小就不信神。

因为他知道，能把自己和母亲从泥沼中拉出来的，只有他们自己。

戚淮眸色稍动：“我也觉得。”

尹南赫勾唇，继续把故事说了下去：“我们去了器材室，那边没什么人，很安静，门还被锁上了，但他们有人是体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