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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集的一处摊位废墟中发现了她, 此刻正陷入昏迷。

丹鼎司调遣了丹士前来看诊,却纷纷束手无策。

由于是曜青居民,月御必须介入此事, 尤其,对方身上不止有岁阳附身的痕迹,还有另一种不该出现在罗浮的东西。

“我已拜托怀炎前往查看,但愿……非我想的那般。”景元蹙眉。

二人通过画屏进入勘录舍内部,靠近门口的操作台上,一个玉兆正在发出响声。

“谁的玉兆?”

月御拿起来,是最普通的款式,上面跳动着一串陌生号码。

“是那位丹鼎司罪人的随身之物。”判官道。

景元挑眉,接过玉兆,犹豫片刻,接通,点开免提。

礼貌又甜美的女声传来:“您好,这里是海韵雅居绥园分店,请问是郁沐先生吗?”

雅居……酒楼?

月御惊讶地看了景元一眼。

景元的手指微微蜷曲,“郁沐他,现在不方便接听,您有什么问题,我可以代为转达。”

“十分感谢。”女人声音越发轻快。

“郁沐先生今晚预订的包厢已经准备好,只是,先生原订的海沙鲤鱼暂时缺货,换成价值相等的尖梭鱼或者石海白鲟,可以吗?”

“……”

包厢。

景元眼睫一颤。

“先生?”

“冒昧问一句。”景元的声音有点低沉,“郁沐,有和你们说预订包厢的原因吗?”

“先生并未说详细原因,不过,倒是提到了一嘴要庆祝……或许只是普通的朋友聚会吧?”

景元:“……”

“抱歉,请取消预订吧。”

“诶?”

“郁沐目前身有要事,无法到贵店用餐了。”

“可本店有义务为每一位非亲自取消预约的客人保留包厢,以维护客人的利益……”

“……请取消吧。”景元深吸一口气,“就说,这是云骑的命令。”

女声戛然而止,半天后,才道:“好的,云骑先生,抱歉打扰您工作了。”

嘟。

“这样好吗?朋友聚会的话,就算他去不了,也总有其他人能去吧?”月御一指挂断的玉兆。

景元推开玉兆,离开这片桌台,并不多言。

月御:“……”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的狐狸耳朵一折,自嘲一笑。

瞧她,打打杀杀多了,嘴越来越笨,安慰人都不会了。

郁沐的朋友,现在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逃窜呢,怎么会如期赴约?

一时间,勘录舍里只有平滑的机巧运转声。

自从景元和月御进来,判官便被屏退,只有几个景元的亲信云骑在旁警戒。

不久,景元接通了来自怀炎的玉兆。

勘录舍的大屏上出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向来慈祥的怀炎,脸上挂上了几分严肃。

景元和月御顿时心生不妙。

“景元,你担心的事恐怕要应验了。”

怀炎语调沉沉,侧过身,地上躺着一个面色灰白、生死未卜的女人,一个小小的狐人少年攥着一个残破不堪的龙尊花灯,正偎在父亲怀里,对这女人哭泣。

女人的眉心正中有一个斑驳碎裂的凹陷,如同某种诡秘的花纹。

那是「毁灭」的残骸。

“难以置信。”月御目光灼灼,敛着深沉的怒火,“难道帝弓降下的诏谕,其实指的是这个?”

“不无可能。”景元蹙眉,靠在桌案旁,脑里闪过一个个诡异的片段。

“以岁阳之身追随纳努克的绝灭大君,恰好就有一位……”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月御瞥他。

“……”

景元无奈一笑,并未过多解释,言简意赅道:“之前,神策府在夜半遭受了一次,袭击。”

“袭击?”月御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