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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打了个哈欠,翘起二郎腿,已经能够想象到外面那只恶心的脑花会多么暴躁了。

他勾起唇。

啊哈,他是被关起来了,但他可没说过,他可以随随便便就像个物品一样被人带走啊。

“算了……”羂索弯腰,打算捡起另一枚正方体——据他刚才的感受,只有关着五条悟的狱门疆突然不受他的控制,另一枚还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啊,反正五条悟只是这个计划带来的附加成果。就算他带不走对方,对方也没办法轻易脱身,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一辈子都活活耗在狱门疆里——这对于他接下去的计划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这么看来,是否能够带走对方倒是不太重要了。

重要的是,另一个人。

或者说……神。

就在修长的手指即将拾起第二个正方体的同时,羂索突然感觉手上一重,刚刚还平整的地面居然也出现了裂纹,然后,陷了下去。

手指顿住了。

听到动静,把脑袋凑过来的真人听到了一声长长的、隐忍的叹息。

“果然没那么顺利啊。”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金眸少年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看,扬眉一笑。

虽然他现在已经算是笼中鸟了,但他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被豢养起来诶。

想把他带走,先花费一番力气再说吧。

那只脑花,最好祈祷一下他在自己找到出去的方法之前,先想出夺取自己力量的办法。

不然……

他轻哼一声,专心研究起眼前这团混乱的丝线。

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团丝线,一些无序的碎片,就流入了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黑洞之后的样子。

金眸微微睁大,知晓了真相的少年,连睫毛都在颤动。

原来如此。

曾经的他,怀疑过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识到「奇迹的世代」正在逐渐崩塌之后感受到碎骨钻心的疼痛,心想这样的神明未免也太过脆弱了。

现在看来,「奇迹的世代」根本就不是他力量的来源。

它只是,他疗伤的良药罢了。

他的虚弱,来源已久。

……

另一边。

14:15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下一轮中,牛岛若利就用吊球为白鸟泽拿回了一分,将白鸟泽从「乌野拿到赛点」这个危险的局面中拯救出来。

是的,吊球。

在看到对方轻轻将排球击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很震惊。

也许是刻板印象?牛岛若利看起来就不是会用吊球这种小技巧的人,他之前的绝大部分得分也都来自他的发球和暴扣。

总之,这一球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已经轮转到前排、跟着一起起跳拦网的清濑春澈没料到,后排的西谷夕等人也都做好对方重扣的准备了,没想到牛岛若利居然来这么一出,再冲上前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啧,可恶啊!”西谷夕狠狠捶了下地板。

为了应对牛岛的扣球,刚才他们的防守人员全都集中在最后面了!

“哦豁-若利君可没说过他是那种死板到只会扣球的类型啊。”注意到对面那或惊讶或憋屈的表情,天童觉畅快地笑出了声。

牛岛若利看了他一眼,棕色的眸子淡淡的。

他认真地说:“天童,不要急,你最擅长思考。”

天童觉一个激灵。

他知道牛岛若利说的是刚才他连续两次拦网失误的事情,也自觉理亏,就像模象样地敬了个礼,应道:“好、好的啦。”

记分牌被翻到了15:15。比分又平了。

牛岛若利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心说:这还不够。

在接下去一轮的进攻中,天童觉发球,西谷夕接下了这一球,将球给了影山。

排球被东峰旭扣了下去,又被白鸟泽的山形隼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