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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无助的道:“阿黎……寡人好热……”

夏黎:“……”

抿了抿嘴唇,夏黎下意识看了一眼长欢殿不远处的湖水,下水洗一洗便不热了,好想把这棵大树丢下去清醒一下,猛男撒娇什么的,真心吃不消。

梁琛却把他抱得死紧,分明嘴里说着“好热”“没有力气”“寡人好难受”等等示弱的说辞,偏偏手劲儿巨大,堪称神力,死死箍住夏黎的细腰,说什么也不撒手。

夏黎一个人根本扶不住梁琛,当即便想要唤宫人前来帮忙,他堪堪启唇,梁琛似乎已经看透他的心思,抢险阻止。

“阿黎,不要。”

夏黎一头雾水:“……?”我做了什么,让暴君直喊不要?

梁琛歪在夏黎身上揩油,道:“若是叫旁人知晓,寡人堂堂一个大梁天子,竟被南蛮子的一杯酒水便算计了,岂不是丢尽颜面?往后哪里……哪里还有颜面面对羣臣?”

夏黎应变能力出众,有条不紊的的道:“那……黎去唤常内官前来,常内官乃是陛下的心腹左右,应当不算外人。”

梁琛:“……”

便在梁琛的眼眸微微晃动,寻思着合理借口的时候……

“可看到陛下了?”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南楚的六皇子廖恬!

廖恬从长欢殿中走出来,他方才看到梁琛饮下了加料的酒水,因而追出燕饮大殿,准备按照计划行事,与梁琛春风一度,如此一来大梁与南楚便可结成秦晋之好。

廖恬左右环视,拉着一个宫人询问。

梁琛来了对策,紧紧搂住夏黎的,无助的道:“阿黎,帮帮寡人,快带寡人离开此处……”

夏黎无奈,南楚显然不安好心,若真叫廖恬与梁琛一夜情,南楚必然坐地起价。虽说夏黎其实并不太关心大梁和南楚的邦交关系,但大梁强盛,自己这个绣衣司副指挥使才能坐得安稳。

夏黎当即扶住梁琛,快速远离长欢殿。

梁琛仿佛被人抽走了骨头,没魂儿似的,将自己半个身子压在夏黎身上,踉踉跄跄的被夏黎拖拽着往前走。

“前面……”随着药效的发作,梁琛的热汗源源不断的从额角滚落下来,嗓音也更加沙哑,已然忍耐到了极限,艰涩的道:“前面拐进去……”

吱呀——

夏黎推开偏僻的殿门,将梁琛扶入殿中。

“陛下?”

“陛下去哪里了?”

“宫人分明说往这面来了……”

廖恬的嗓音在不远处徘徊,他果然没有往这边走,渐渐远去,最后连跫音也听不见了。

夏黎靠着殿门,松了口气,喃喃自语的道:“终于走了……”

他的话音到这里,突然截断,因为眼前的偏殿何其眼熟,这里分明是……

浴堂殿!

是夏黎堪堪穿入书中,便被灌下虎狼之药,与梁琛发生亲密干系的浴堂殿!

没成想方才过于匆忙,没有注意,竟拐入了浴堂殿之中……

夏黎并没有注意,但这一切都在梁琛的掌控之中,他便是故意带着夏黎往浴堂殿而来。一来,浴堂殿人烟稀少,如果平日里没有沐浴焚香,鲜少有宫人会往这个地方来。二来,浴堂殿乃是梁琛与夏黎第一次欢好的地方,梁琛的目的便是故地重温。

夏黎一瞬有些出神,忍不住回想起腊祭之夜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阿黎……”梁琛沙哑的嗓音响起在耳边,很近、很近……

近得夏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梁琛炙热的吐息,高温又湿濡的气息轻轻的扫在夏黎的耳畔、脖颈,不停逡巡,让夏黎有一种被毒蛇爬过全身的错觉。

夏黎稍微一侧头,唇瓣似乎蹭到了什么,滚烫的温度袭来。浴堂殿中昏暗,月光稀薄,但夏黎根本不需要去看,便能分辨出来,那是梁琛的嘴唇……

如此熟悉,腊祭之夜,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昏暗的环境之下,夏黎难耐的搂住梁琛的脖颈,主动而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