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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乔姑娘险些遇难。不过也好在没及时裁撤,不然哪有将军与乔姑娘的一份情缘?”

谢昭凌目光顿时凌厉起来。

他眸子轻抬,不言不语,手中的茶盏缓缓搁在桌上。手撑着头,眸光锐利,盯着郑丰南的脸瞧。

“我说过,莫要用她来威胁我。”

郑丰南连连摆手,告饶道:“将军如今当真是气势逼人,小民实怕得很。说这事也不是要威胁将军,只是……谢将军,我们可以不做敌人的。”

“将军不会不知,您在边关拔了我们多少眼线和暗桩。将军慧眼如炬,西羌遭受重创,连带着我们也被上头责骂。”

谢昭凌冷淡地勾了勾唇。

他也是到那边才发现,柳家竟私下里通敌叛国。

郑丰南似看出他所想,又赶忙撇清关系:“谢将军可真是错怪了,柳家上下都与陛下是一条心,是站在二皇子这头的。”

“我知道,只有你的主子通敌。”

郑丰南朗声大笑,丝毫不觉得叛国可耻,恍然大悟道:“难怪将军知晓了这密辛,却不上报,私自瞒下了,原来只是想针对我主子,捏着我们的把柄,自然无所畏惧。”

谢昭凌对他的揣测不置可否。

他的确没有什么忠君爱国的心,但也不是那种一有点别人的把柄就会沾沾自喜,恨不得向天下人揭露罪行的人。

他只是想将手里的消息都能最大程度地利用,那些事还不到时机揭穿,他自然会闭口不言。

况且柳家与乔家是仇敌,柳家对小菩萨做过的那些事,他可没忘。

那位柳家三爷,他自回京以后,便一直想会一会。他捏着他们的把柄,他们果然主动找上了门。

郑丰南勾起唇,摊手道:“你看,你知道我们许多秘密,那个密道不就是你捅出去的吗?我呢,手里也有将军的一些旧事的线索,不若我们合作,你看如何?”

“……”

“这两年,受国师的蛊惑,皇帝是越来越糊涂了。将军在边关应该深有体会吧?纵容那帮贪官污吏贪了军饷,又克扣军粮,边关的将士们不知受了不少苦。若无小谢将军用兵如神,诡谲难测,在短短时间便痛击了异族,只怕这场仗还不知要拖几个冬天。”

谢昭凌没理会他的煽动,淡声道:“若无柳三爷安置的细作里应外合,将士的牺牲还能再少上一些。”

郑丰南笑意未减,由衷感慨:“所以说,谢将军真乃奇才也。”

当初在京城就破坏了他们不少计划,后来人到了边关,干脆将他们的整个阵地给一锅端了。

做不了上下属,做同僚也是极好的。

“听闻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在下这儿有些灵药,是南黎部落炼制的秘药,化腐生肌是一绝,将军可以找人一试。”

……

一个时辰后,郑丰南从将军府离开。

谢昭凌坐在位上,对着那盏已经凉了的茶深思许久。

日前才收到探子从梧县送回来的密信。

信上的内容竟与郑丰南示好而提供的线索相差无几。

那名俘虏叫了他从前的名字,还供出一些细节。俘虏声称知道养父是从何处捡到的他。

其实根本不是捡来,而是从一个民间巫医手里买回去的。

谢昭凌循着线索一路探查,派人去了当地的小医馆,得知当年卖他的巫医早几年便过世了。

后来探子寻到那位巫医的后人,翻找出一本手札,证实了俘虏所言非虚。

当初并无人将他遗弃,是有一男子带着他到医馆看病,巫医起了歹意,将他转卖,再回头同那男子说,孩子被人夺走,自己一介医士,阻拦不得。

那男子竟半分都没怀疑,信以为真,匆匆去寻。

男子就此离开,过了几月几年都没回来,巫医便彻底放下心。

那个带着他的人究竟是何人?是否就是他的生父?

为何只有一男人带着他,他的生母又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