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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玩呀,阿渊弟弟。”

也就是顾霖这只小崽,没搞清楚祁渊的来历,就跟人家做朋友,看见人家凭空出现,也半点不害怕。

提到哥哥,顾霖就想起来,哥哥说祁渊照搬了他的名字。

这时见到祁渊,就皱着小眉头,问他:“阿渊弟弟,你为什么要照搬我哥哥的名字呀?”

祁渊没有正面回答,走到床边,一个轻跃,坐在床沿上,小短腿同样触不到地面。

祁渊说:“我现在还不认识你哥哥,很久之后才会认识。”

顾霖听不懂了,歪了歪小脑袋,小脸呆懵。

祁渊再装老成,也架不住五短身材,面相稚嫩,看上去也是可可爱爱的小娃娃。

祁渊说:“我认识你很久了。”

顾霖更加惊奇:“哈?你很久之前就认识我啦?可是我还不到两岁呀!”

小崽想了想,很快想明白了:“你是去年认识我的吗?”

祁渊:“……”

祁渊:“不是,上次你见到我,我才是第一次从混沌中苏醒。”

也相当于他的诞生。

顾霖似懂非懂:“哦。”

顾霖走过去,先把怀里的牛奶放床上,然后嘿咻嘿咻的爬上去,并不能像祁渊那样一个轻跃就跳上来。

祁渊看着小崽笨拙的爬上来,十分不利索。

顾霖在祁渊旁边坐下,盘起小短腿,又抱起牛奶继续喝牛奶。

祁渊伸出小拳头,嫩声说:“崽崽,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谁当哥哥。”

他才不想当弟弟。

闻言,顾霖也伸出自己的mini小拳头。

他玩过剪刀石头布,但是不会出剪刀,只会出石头或者布,而且,不是轮流出石头或者布,而是一次游戏,从头到尾只出一种。

顾霖点头:“嗯,剪刀布。”

两人玩起剪刀石头布,第一局顾霖出了石头,祁渊出了布,赢了。

顾霖:“……”

第一局就输!

顾霖不是只耍赖的小崽,可是让他一上来就输掉,就气鼓鼓的,气成小河豚,小肩膀也垮下来。

祁渊看着顾霖气鼓鼓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下:“三局两胜,再玩两局。”

顾霖鼓起的腮帮子,又收回去,小脸重新露出笑,挥起小拳头。

第二局,顾霖还是只会出拳头,祁渊料准了他只会出锤,这次出了剪刀,让他赢了一局。

赢了一局后,顾霖小脸兴冲冲,信心大增。

最后一局顾霖还是只会出拳头,祁渊不出意外的赢了。

顾霖好歹赢了一局,哼一声:“今天让你当一天哥哥。”

祁渊愣:“当一天?”

顾霖嫩声嫩气道:“明天你剪刀石头布赢了,才能继续当哥哥。”

祁渊:“……”

也行,这样明天还能再见面。

每天都能见面。

*

每个病房只有一个病人,隔壁的光头男听到顾霖的说话声,却听不到祁渊的说话声。

除顾霖之外,其他人都看不见祁渊,也听不到祁渊的声音。

光头男此时正坐在靠近顾霖病房的这面墙下,一边磨牙齿,一边扣墙上的墙皮,塞进嘴里。

他内心有种非常强烈的想要吞食生肉的欲望,病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他扣下墙皮之后,就发现墙体里混杂了一种生肉的味道。

窗户上的铁丝网,斑斑锈迹就很像血迹,墙里搅拌进人体似乎也不奇怪。

听到顾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光头男阴森森笑着开口:“小朋友,你人设卡上的病症是幻视吗?”

隔壁的小崽奶声奶气告状:“隔壁的光头坏叔叔,要割掉崽崽的小耳朵,要吃崽崽的小胖腿。”

光头男听到这话,笑容愈发邪恶,然而下一秒,隔着墙壁,他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极具有压迫性的视线,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