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10 / 27)

“贺修撰。”刘侍讲笑呵呵走了过来。

贺允淮如同见鬼一般,往后退了半步,这人何时对自己有过这种表情,他想。

“刘侍讲。”

“自你来了咱们这屋以后,大家还从未聚过,不如今日一起?”

刘侍讲等着他接话,只要贺允淮答应下来,他立马就提不如去四季阁。

到时候他们既能享受了吃喝又不用掏银钱。

“不了刘侍讲,我家中还有事。”贺允淮不愿同他费口舌,直接当面拒了这事。

屋中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没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倒是个硬骨头。”有人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刘兄啊刘兄,你瞧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你官位比他高又如何。”

“可不是嘛,好心叫他竟冲着刘兄甩脸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竟将白的说成了黑的。

最后还上升到了他的品性上。

“各位慎言。”一直不曾说话的探花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同在翰林院为官,大家这又是何必呢。

闻声冯成向他看去,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这么一会儿功夫,贺允淮已经走出了翰林院。

见邱文才的马车停靠在宫门外,他直接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等了多久。”他问。

“我也刚到。”邱文才说,“你前些日子让我帮你问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邱文才抬眼看他,欲言又止。

这事查出来倒是不难,可却也废了他一番工夫。

只是真相如何说出来怕是会伤了人心。

“邱兄,你直说就好。”

“坝牙坡确实出现了命案,也确实是盗匪所为,只是。”

“只是什么?”贺允淮低声问。

邱文才:“只是这并不是简单祸事。”

意思很明了,这命案是有人故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苏正墨?”

邱文才点点头,“不仅是要杀了他,还要夺去钱财。”

贺允淮脊背发凉,这样的事让他不由想起他爹的命案。

当时他们一家可谓求告无门。

“这事我觉得瞒不住,你不如早些告诉苏姑娘和她兄长,看看他们是何时得罪了人,听说雇佣之人是府城的。”

邱文才其实知道是谁,只是眼下他不能说。

“这事真是麻烦你了。”贺允淮感激道。

邱文才:“你我兄弟,不说这种客气话。不过上次你答应我的事何时去办。”

邱家乔迁新居,自然是要吃席面的。

只是这一拖,竟拖到了这个时候。

“你定日子。”

“我定?你家中生意那么忙,大家真的有空?”

邱文才也不愿为难他,他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以后再聚也是一样。”

贺允淮笑道:“这怎么行,我看不如明日咱们在四季阁一聚。那铺子刚开张没多久,你还没去过吧。”

邱文才哎呦一声:“这不好吧,听说有最低消费呢。”

贺允淮打趣他:“有何不可,到时候结账时正好用你的俸禄。”

当日回到家后,贺允淮便将打探来的消息告知了苏意安。

毕竟关乎她兄长性命,这样的事得提防着早做打算。

苏意安累了一日,如今梳洗好正躺在床边。

她将手中账本放到枕边,并不意外道:“我就觉得这事不简单,没想到真和他们有关。”

“夫人可是心中有了猜想?”

贺允淮将冰鉴放到窗下,然后掀开薄被上了床。

这件事稍微琢磨一下就能理清楚。

这世间最想要苏正墨命的除了她们的继母又能有谁。

若苏正墨死了,那苏家所有产业以后就都是她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