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傻傻在镇口处守着,你回不去的。”那人一想到自己在那么多人眼皮下溜出来便觉得痛快。
和他姚金斗,还差着远呢。
姚金将木盖重新盖上,怕再次被顶开,他用麻绳又往盖子上缠绕了几圈。
刚弄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他没当回事,正要驾车离去,就见骑马之人在他前面停住,挡住了他的去路。
姚金打量着来人,试探性问道:“不知公子为何挡住这官路。可是有事?”
“确有一事。”贺允淮望向那几个木桶,言道:“这木桶可否打开一瞧。”
姚金眸光一暗,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这盛放泔水的木桶,味道难闻的狠,公子可真要瞧?”姚金嘴上这么说,手却紧紧握住缰绳。
仿佛贺允淮说一个是字,他就立马驾骡车离开。
可他也明白,骡车自是没有驾马跑得快。
“竟是泔水,我还以为盛放的酒水。”贺允淮故作糊涂。
姚金咬咬牙,在心中骂了他千百遍。
酒水味和泔水味能一样?这人是故意装傻的吧。
姚金:“若是公子没事,那我就先行了。”
“等等。”贺允淮笑着问道:“既是泔水,为何要送往府城,难道府城收泔水?”
姚金皮笑肉不笑,“哪能啊,泔水怎么会有人收,我这板车上的泔水是要倒了去。”
姚金不想再同他费口舌,这驾马的二人仿佛有病一样。
贺允淮听完没再拦住他的路,而是慢悠悠骑着马往前走。
官路就这么宽,他在路中间骑马,后面的板车想超过都无法超过。
姚金气的不行,喊道:“这位公子,能否让让,我这还急着去倒泔水,这味道实在难闻的很。”
贺允淮唇角扬起,这次果然驾马的速度快了些。
姚金见他离开,也驾着骡车往前去。
只是还未走出百米,他又瞧见刚刚那人挡住了去路。
“这位公子。”姚金停了下来,嘴上客气但心中已经冒火。
“我瞧此处便不错,再往前便出了怀安镇地界,不如在这倒泔水。”贺允淮目光落在木桶上。
姚金刚要继续装傻。
就听见贺允淮道:“正好也将我妹妹放出来。”
一句话,姚金彻底变了脸色,他就说这人为何挡路,原来真是那女娃的家人。
姚金手往屁股下面摸去,将那把短刀窝在手掌。
他傻呵呵笑着道:“公子说的什么话,我这哪有您妹妹。”
贺允淮一跃下马,然后将苏意安扶了下来。
“你若现在放人,咱们还能商量商量,若是让我们找到人,那就只能去衙门。”苏意安往他身后看去。
瞧见那一丝光亮后,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还好,还好拖到他们来了。
火光越来越近,他们后面竟然出现了十来个骑马之人。
姚金终于觉出不对,他目光狠狠地看向苏意安二人,“刚刚你们装糊涂是不是故意的。”
苏意安一步步走上前,却没回他的话。
前面是挡住去路的马,后面是追上来的人,姚金已经无处可藏。
他紧紧攥住手中短刀,想着一会儿等着苏意安再往前一步他就将她劫持。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刚跳下马车就被贺允淮一脚踹飞,手中短刀也摔落一旁。
刚刚一切发生的实在突然,姚金只盯着苏意安,也跟没注意到另外一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紧赶慢赶,还好赶上了。”邱文才瞧见眼前一幕,大笑出声。
苏意安赶紧来到木桶前,将唯一绑了麻绳的桶盖打开。
贺昭昭也不知道在里面撞了几次,额头已经冒出血。
“昭昭。”苏意安用手碰了下她的脸蛋,冰凉冰凉。
贺允淮帮着将木桶搬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