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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豹经手的就是这活计,拿手一掂便晓得这有几两。

“行,你们回吧。”他掂了掂后说道,“咱们清了。”

“大哥,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人走后,杜虎凑上前嘴里不停地嘟囔。

原本以为这次可以多得些钱,偏偏处处不顺。

如今贺家把欠的钱还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给贺家施压。

杜豹把手中银子抛给他,剜了自家小弟一眼,轻笑道:“五两银子若是你,你能一个月赚出来?”

别说五两了,就是二两都够呛,杜虎摇头给自己辩解:“若他们本就有钱,那陪嫁真藏了呢。”

“如今债清,就不再提那些,若以后府城来信仍一切照旧的回。”杜豹已经看明白了,那些人不过就是想看贺家悲惨,至于到底贺家如何他们也不会来永阳村瞧一眼。

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逐渐黑透,寒风吹着人睁不开眼。

苏意安有些后悔今夜过来,可若是白日又实在耽误摆摊。

她轻轻揉搓着手,想要更暖和些。

贺允淮转头看了一眼,便握住了她的手。

被温热的手包裹住,苏意安这才不觉寒风刺骨,她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挣脱。

苏意安就这么任由他牵着一直走到家门口。

“天实在太冷了,赶明让娘帮着做几副手套。”她不动声色地手抽出来,比划了一下。

贺允淮嗯了声,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地蜷了蜷。

院门一响,贺母赶忙从屋中迎了出来,灶火一直没灭,就等着他们回来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赶紧进屋,冻坏了吧。”贺母一摸苏意安的手,倒是没有想像中的凉。

贺凝文已经弄了盆热水,赶紧把苏意安拉进屋,催道:“苏姐姐你快泡泡,别生了冻疮。”

她可是生过冻疮的人,知道那东西有多烦人有多痒。

贺母进了灶房,在锅中下了两个鸡蛋,给他们二人做了一锅疙瘩汤。

苏意安捧着粗碗小口抿着喝,热乎乎的汤水下肚,褪去一身寒气。

“这几次都是凑了巧,才得了这些银钱。”苏意安说。

毕竟昨日和今日都是意外之财,以后可不一定会有这种事发生。

贺家人都明白,心中却觉得这都是苏意安带来的福气。

夜里苏意安把账算了一遍。

除却买布还债这些,布袋中竟还有十二两六十文。

至于这些日子赚的钱都还是铜板,苏意安没有数。

不过每日赚一百来文还是有的,这半月下来怎么也得有一二两银子。

“竟这么多。”贺凝文微微张着嘴,呆愣好一会儿才道。

“那你多看看,等租了铺子这就空了。”苏意安认真说道。

镇上带院的铺子怎么也要十多两,这些钱撑死能租一年铺子。

若想过好日子,还得多赚钱。

贺凝文连连摆手,她可不碰这银子,万一丢了怎么办,“苏姐姐你赶紧放进去吧。”

贺凝文晓得这屋里有个老鼠洞,苏意安都是把钱塞在那洞里。

贺家日子仍照旧过,只是没了欠债一家人身上担子轻了许多。

苟二第二日果真去了镇上,也亲眼瞧见了苏意安的摊位,他心中激动坐着牛车就去了庄里。

本以为能得些赏钱,谁知到了才知道人贺家已经还清了债。

高兴的来沮丧的回,苟二心中愤愤无法排解,转身便去了窑子-

一连几日苏意安的面摊生意都不错,不管是香肠还是炖肉,食客来了都喜欢。

这条街旁的面摊也有学她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一样的东西也得看哪个更好吃。

越是想赚钱抠抠搜搜舍不得切大块肉的,越是赚不到钱。

“苏姑娘,明日还来不。”王大爷是面摊的常客,不能说日日都来那也是两日来一次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