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潜台词——这甚至都已经不能被形容为是潜台词,而是摆在明面上的劝慰。
他的一双紫眸中瞳仁微微颤动,在这样的场合下,沉默不是最好的回答,他却还是将自己浸入缄默的湖水中,唯有双臂依旧将你抱得结结实实,生怕他怀中的你磕着碰着、有哪怕一星半点儿的不妥。
你们很快就到了被那双生咒灵糟蹋得不成样的院落内,好在内室的橱柜没有受到丝毫损坏,里面的床单被褥一应俱全,夏油杰立刻将它们拿出来,并于里间铺平,这才扶着格外虚弱的你躺上去。
在这之前,你也将夏油杰借给你的储物用咒灵呕了出来——对于淑女而言,这实在不是个优雅的做派,但这法子还是五条悟教给你的。他自述曾经被与你同样是零咒力的天与咒缚摆了一道,不过他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聪明人,硬是教你学会了这法子,将它活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于你体内寄宿已久的丑宝在重见天日后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它扭动着身子向你靠近了,在你伸出手时,将浮云晷吐至你掌心。
夏油杰早就对这物件颇为好奇,你顺势将其递给他,自己在床垫上侧卧下来,在他反复把玩时出言提醒:“它碎掉了,小心伤到自己的手。”
“为什么会碎掉?”特级咒物会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
“不清楚……而且,这并不是我们要去见的、原本摆在五条本家中的那一个。”
你平缓了下心情,这才缓缓向夏油杰道出你这一去所经历与接受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你与五条悟一进本家的门,就直直地冲着咒具库而去,多余的举动没有必要且只会造成时间上的拖沓,不如争分夺秒地先去抢占能够接触到浮云晷的机会。正如五条悟所想,你和浮云晷于冥冥之间是存在着奇妙的感应的,尽管这直觉来得稍嫌迟了些,却也正确地提示了你,浮云晷此时此刻并未被置于咒具库之内。
然而你在考虑到这点的同时,你们已然被五条家的护卫队团团围住,尽管你身旁的五条家主已然发怒,他们仍是不肯退后。最后还是五条悟展开了自己的领域,硬生生地将你送了出去,而你在向浮云晷隐约存在的方向奔去之时,发觉自己眼前多出了样东西——这便是那碎得七零八落的、不知真假的浮云晷了。
“这种东西是不能被造假的吧,但我还没有搞清楚,它究竟是为什么而来到我面前的。”
你简单地为自己的解释说明做了一个收尾,将半张脸都蒙到被子里去,痛得不想再开口了。这具身体虽然能使伤口自然愈合,过程中的痒意却无法被抹去,你被扰得只想将自己打晕过去,就此安眠算了。
夏油杰将你的话都细细地记在了心中,见你颇感不适的样子,转而将注意力都放在这破碎的浮云晷之上。
这在你与五条悟口中仅仅被一带而过的珍贵咒物的长相与缩小版的日晷无异,尽管金属之上尽是锈迹,也能够看得出它是以金色为本色;晷影器上指示时间的晷针没有像它的本体一样,生出细碎的裂纹甚至直接断裂开,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它所指示的方向为轮盘刻度的三分之二。
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还是要等悟从五条本家那边彻底脱身,才能够把这个拿给他看吧。
他闭了闭眼,感知着刚被自己派出去原路返回高专的蝠鲼咒灵的方位,在确定它已经到达了高专的结界边界后,这才安下心来,在将浮云晷搁置回丑宝口中,腾出手为你掖了掖被角。
明明方才你还因疼痛而俯背弓腰,现在却已经沉沉地睡过去了,额角沁着的冷汗还在不断往下落,若是仔细看去,还会发现你现在正微微打着寒战。
夏油杰不会反转术式,又不好向硝子求助或将你带回高专——五条本家的人说不定已经前往高专去调查了,你们不能这样去自寻死路地撞人家枪口。他看你这副样子着实是心疼得不行,可他除了陪伴在你身边外,做不了其他多余的事。这份无力感从幼小的新芽长成树荫足以铺天盖地的大树只需要短短的十几分钟,他的心态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