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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愠怒都散在风里。

“但如今我名为霍灵樨,我也有与你无关的,仅属于我霍灵樨这个人的二十载。”

“我不知道你们当神仙的对凡人有多蔑视,”霍灵樨深呼一口气,退了半步,“但我无法接受你就这样出现,以一个无比高傲的姿态,夺走属于我的二十载,成为你寄托思念和悔恨的容器。”

说着,她指向地上的玉簪:“是,或许看着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鲜活地站在眼前,你的后悔得到成全了。”

“那霍灵樨呢?”霍灵樨平静地就如往日在学堂中研学论道一般,“我呢?”

韩泽渊终于主动上前开了口:“我并非想要将你当作容器,更无意将你留在身边,我只想看到你好,便足够了。”

“那你何必来招惹我?”霍灵樨轻笑,“你若不出现,我……我……”

霍灵樨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她恨韩泽渊,又怎会不恨自己。

若此生从未遇到过韩泽渊,她或许真的会适龄出嫁,没入无数大同小异的女子一生。

可遇见这么一个意气风发风光霁月的人,她又如何不为此倾心呢?

至此,霍灵樨彻底放弃了所有挣扎:“你看得如此明白,又怎会不懂呢?”

“我确实喜欢你,韩泽渊,”霍灵樨苦笑道,“可……”

可她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霍灵樨抬袖拭泪,落寞地望向韩泽渊:“可是,我死后你还会去找下一世的她吧。”

“倘若不止七生七世,你还会去找无数个她吧。”

韩泽渊不语,似乎也是默认了这个问题。

霍灵樨笑了下:“所以啊,到那时候百转千回,到了最后你会铭记于心的,还是最开始那个让你不顾一切迈入轮回的她。”

“而在时间的归途,你的思念……”霍灵樨话音稍顿,遂而叹道,“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是属于我的吗?”

又是一阵久久地鸦雀无声。

韩泽渊的回应没有再传来,霍灵樨的宣泄也停在了那个心死的结论之上。

重新收拾了情绪,霍灵樨擦干了眼泪,走向小花。

“小花,”霍灵樨牵起小花,带她走向密道,“我们走。”

二人踩着阶梯走出密道,霍灵樨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霍灵樨稍一凝神。

会是韩泽渊吗?

她带着怀疑回头看去,可下一刻又落入了失望,又转念变成警惕。

来人不是韩泽渊,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仙气飘飘,仔细看来,穿得很像画卷中那名为箜冥的女子。

仅一个念头闪过,霍灵樨将小花拉到了身后,警惕地问道:“你……你是韩泽渊的旧友?”

“韩泽渊?”那人听见这名字愣了一下,紧接着忽然笑道,“他竟然连真名都不敢告诉你?”

霍灵樨听了心口又是一疼,却尽可能不露怯,追问道:“那又如何?我与他的事情暂且还不需要外人干涉。”

那人笑意转瞬消散,望着霍灵樨的眼神在凝滞之余,多了几分戏谑:“难怪桃夭说你像她。”

面对这难以理解的对话,霍灵樨并不想过多地回应。

她明显能感觉到这个人满是危险的气息,在韩泽渊赶来之前,以她的能力完全无法招架。

于是她进一步紧握小花的手,半句不多说就转头走向另一边。

谁知小花竟是站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小花,”霍灵樨转头,“不怕,我……”

就见小花身边忽然环绕起一圈飞舞的花瓣,而就在这花瓣环绕之下,小花竟然是变成了一个与她一般身量的女子。

霍灵樨顿感不妙,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谁知才后退,就感到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下一刻她就撞到了对方怀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