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却在咄咄逼人:“若是没记错,皇后身上似乎有旧疾。”
他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会不会忧虑之下……”
景珩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前一阵慌乱。
商明礼狂跳的心,在看见面前景象时一下凝滞了。
“父亲!!!”
就见商恕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至此,景珩脸上的笑意终于再次化作冷傲和漠然。
“看来今日商老爷家中有所不便,”景珩道,“礼已经送到了,本王下次再来拜访。”
说完,景珩越过商恕就径直离开了此地。
出门,上了马车,景珩叫来雀见。
“今日之事突然,商太傅定是情况堪忧,”景珩道,“如此大事,该要让皇后知道才好。”
雀见愣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下来。
紧接着,景珩又道:“回府之后,请钦天监焦大人来一趟。”
……
商恕继续卧病在家,商家也尽可能将这个消息瞒下来,以免商晚茗担忧。
但不知怎的,他的情况竟还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朝野。
某日下朝。
景晏有些头疼,坐在龙椅之上揉着眉心。
也不知怎么想了一下,景晏忽然就取来一册奏折摔在了殿前。
“不是让人将消息压下来吗!”景晏低声喝斥,“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
景晏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开始,便三令五申将消息压下来。
可就在前几日夜里,他看见商晚茗面色极差地坐在寝殿窗口前,六神无主。
景珩说得没错,商晚茗身上的旧伤确实影响了她的孕体。
随着月份变大,商晚茗的身子也渐渐虚弱起来。
景晏好不容易让太医院给她调理好了些,谁知这个消息不但让她身体的状态打回原形,还变本加厉地虚弱起来。
偏偏钦天监还进言,称商晚茗身体便是被商恕病体所影响,不宜出宫探病。
景晏能猜到其中的一些因果,但无奈抓不到把柄,无法对外人眼中安分许久的景珩有所动作。
景晏越想越生气,又想发泄什么,却见礼部侍郎踉跄跑过来,跌跪在大殿上。
“何事如此慌忙!”景晏低斥。
“陛下……”礼部侍郎慌忙道,“阿尔赫又……”
景晏眉心一蹙,怒道:“又来进犯?他忘了他妹妹还在朕后宫为妃吗!”
殿上吓得跪满了一片,礼部侍郎踟蹰道:“并非是陛下所想那样……”
“是……想要提亲。”
“提亲?”景晏道,“他十几个夫人,提什么亲?”
礼部侍郎颤颤巍巍道:“他说……我们这里有礼尚往来的习俗,他们也一样。”
“他把最疼爱的妹妹给了陛下,要陛下……”
景璃。
“不可能!”景晏当即一手拍在龙椅扶手之上,站了起来,“哪怕是要打!也与他打到底!”
说完,景晏盛怒之下拂袖转身,直接回了内廷。
景晏自知愠怒过甚,漫无目的地在宫人随行之下,走了半个时辰。
一直到天色入暮,他听身后有人提醒。
“陛下,前面就是皇后娘娘的大殿了。”
景晏回神,远远望向商晚茗的住处。
他忽然有些累,背着身后的种种,面向商晚茗时,只觉得不清明,又不坦荡。
——他并非一个出众的君主。
——更非一个合格的夫君。
景晏第一次觉得无法面对商晚茗,就这么远远顿足许久,怅然转身:“回勤政殿。”
景晏带着乌泱泱一群宫人半路折返,打道回府。
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下意识走到了这里。
也是因为没有办法去给商晚茗一个解释,更没办法在错综复杂的现实中,为商晚茗觅得一方安宁,才黯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