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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双修也是一个稳定且能助长灵力的办法。”

果然,听见双修二字,苍衍神色有了微不可见的变动。

死寂。

数万年的默契下,二人的心照不宣,如野火般烧起肆虐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苍衍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动作。

“玉珩,”苍衍看着躺在榻上的箜冥,语气沉得吓人,“你想试探什么?”

玉珩同样紧盯着箜冥:“我突然有些好奇,你们的师徒之情,情在何处。”

“你若非心乱,何必如此试探。”苍衍回呛一声。

看似鸡同鸭讲,实则刀刀直击软肋。

最亲近的人,总是最明白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在哪。

又过了良久,玉珩道:“若是喜欢,你为何不直说?拖着她有何意义?”

“是为了恃宠而骄,还是得不到也不愿给别人?”

“苍衍,”玉珩终于看向了并肩而立的人,“你我从修习时便亲如兄弟,我要提醒你一句。”

苍衍视线移向玉珩。

玉珩道:“你此般,对箜冥没有任何好处。”

苍衍没有回答,反问:“那你呢?”

玉珩视线偏移半寸,有意避开了苍衍的审视:“我问心无愧,只希望她好。”

苍衍无视了玉珩的“问心无愧”,他拂袖,意图转身:“师徒之情若是过界,他日我便收敛以待。”

看着苍衍离开的背影,玉珩眉心微微蹙起,些微的失望流露在面上:“你会知道你这份逃避,对她有多大影响的。”

……

这之后又过去了一段时间,箜冥的身子恢复了,玉珩也意外地像是放下了这一日的纠葛,任一切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

箜冥去训教院的日子多了,二人所见所言的接触在无意间,就如日常推进一般减少了。

不知这样的日子过去了多久,某一日,苍衍在矮几面前一如既往整理文书卷轴,一连三日,晨昏不分。

直到桌上罩着灯盏的琉璃罩子忽然裂了一道豁口。

门外弟子急呼,还没敲门就直道:“师尊!箜冥又出事了!”

苍衍倏地偏转视线,回神时琉璃盏已经碎在了地上。

“师尊!”弟子听见器具碎裂的声音,更是担忧起来,“您还好吗?”

关心则乱,话问出口时弟子已经推门进来。

踏进殿门时,苍衍袍袖正拂过身前,丝缕火焰被浇熄的焦味飘到了门口。

“如此鲁莽,你失态了。”苍衍回头。

那弟子正要认错,苍衍已经与他擦肩而过。

路上苍衍才得知是箜冥因学过的施法与桃夭起了争执,玩闹着伤了桃夭,便又一次闯了祸。

赶到时,苍衍正见到箜冥在灵殊仙君手下挨着戒尺。

天下太平,仙能反而渐显无用。

渐渐地,无人会因修为深浅偏袒某些能力稍微出众的孩子,训教院亦是。

更别说训教院素来门第分明,家世背景越好的弟子,便越容易被偏袒。

苍衍上去,半推半就,将箜冥带回了净明殿。

不知是为何,兴许是长久回避了某些东西。

在重新靠近,走在与从前同样的距离之下时,有些难以言喻的心绪却变本加厉地翻涌了起来。

苍衍一路无言,回到大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松开了箜冥的手。

箜冥意图追,苍衍稍一动摇:“跪在那。”

苍衍回头,为自己下意识的回避隐隐错愕。

可他的视线里,却只有箜冥仍然红着的手掌。

“师尊……”箜冥委屈巴巴地攥着衣角,“弟子真的不想去训教院,和你学或是和玉珩学都行,就是……”

这时苍衍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娇惯有多草率。

“是玉珩师尊。”他将箜冥的说辞纠正,重新转身走向箜冥。

再次望向箜冥时,苍衍心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