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那还不得十分劳心。
“生气?”李燕云长叹一声,面带苦笑:“早就习惯了,再说了——嘿嘿,为这些人,气坏身子多不值当的?”
他冷笑道:“朕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些狗官,如同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朕的惩贪之刃!”
说完。
他笑意褪去,星眸一眯。
眼中尽是杀意。
对待贪官,他从来不会拖泥带水,更是在朝堂上说过,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灭一双。
阳平县的集市倒也热闹。
贩夫走卒时而路过,更有一些摆地摊的小贩。寻访了一番当地百姓,一提及当地的官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如躲避瘟神似的躲着李燕云人等。
生怕惹祸上身。
当然。
也有一些收了银子后,胆子变大的百姓,便将此地严世高,和吕正志的恶行告知李燕云,其中不乏欺男霸女的事。
如此一来。
大半天时间已过,天色渐晚,李燕云只得在就近的一家客栈歇脚,常无德更是感叹说,你这个皇帝事真多,李燕云则报以无奈微笑。
朕也想舒坦的锦衣玉食啊,在宫中陪着各个妃嫔睡觉,岂不美哉,可朕那样不能心安呐。
次日天明。
胡乱吃了些早饭,李燕云伸了个懒腰下了楼,却忽闻一阵哭声,蓦然瞧见,客栈前一侧马棚中,周朗和锦衣卫们,围着一男一女说着话,男的看似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
二人衣着谈不上光鲜,却也无补丁。
可见家道殷实。
那女的倒像跟般若一个年龄的。
李燕云好奇之下走上前去,询问究竟,奈何那一男一女只顾着哭,那少女梨花带雨的哽咽着:“你们走吧,我们不会和你说的。”
周朗跟李燕云抱拳道:“公子,据店小二说,这是两兄妹,路过此地的,男的叫卓思远,这小丫头叫卓子瑜。”
小丫头大眼睛中泪水巴巴的,可怜万分,青涩中透着一股灵动,一瞧就是个美人胚子。
李燕云点头蹲在兄妹身旁。
立时身上金牌落在马草上。
李燕云浑然不知,他笑问两兄妹:“遇到什么难事了,与我们说说,没准我们帮的上。”
卓思远抹了下眼泪道:“和你说能有何用?你敢得罪布政使吕正志么?”
“敢!”李燕云笑道。
两兄妹不信,毕竟连李燕云名字都不知,如何信?别是吕正志派人来试探的,那可就糟糕了,还是老师些为妙。
故此。
李燕云的话,在这对兄妹看来,俨然就是在吹牛,李燕云再三追问,二人干脆不理李燕云了。他无奈一笑,反正那些狗官也快完蛋了,而且待会还要去布政司衙门瞧瞧。
他们不说。
也无碍。
李燕云一挥手带着锦衣卫离开。
卓思远跟妹妹卓子瑜,兄妹二人瞅着李燕云一干人的身影,神情颇为忌惮:“妹,这些人靠不住,没准是吕正志那狗官一伙的。”
卓子瑜嗯了一声。
她哭腔道:“可是哥,姐该怎么办?”
“我们自己想办法,从金陵调银子过来,”卓思远摸着妹妹的头:“他们见了银子说不定会将姐给放了。”
卓子瑜急道:“可若是不放呢?”
这话将卓思远给问住了。
他眉头一皱,眼中泪花闪闪:“不放,不放…嗯?”他眼睛被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住了:“妹,你看这是何物?”
卓子瑜一愣。
顺着哥哥的眼神,朝莲足旁瞧去,她弯着蛮腰,捡起来递给哥哥:“哥!”
卓思远拿起打量一番,顿时双目圆睁:“妹!咱姐有救了——你瞧,上面有‘如朕亲临’四个字。”
卓子瑜花容舒展开:“是,是皇帝用的?”